而明明女帝话语平和,神色如常,七尺儿郎却莫名心跳加速,呼吸粗重。
赵徊深吸了口气,欲说抬人这等微末事宜何须劳动光禄勋,却闻女帝的话语还在落下,“君前失仪,赐死吧。”
一时间,所有匍匐的背脊分成两种姿势,僵硬,忽颤。便是连着夷安也愣了片刻。
江见月抬眼扫过,又问,“何家亲眷,不领旨谢恩,是何意?”
“臣、臣领旨谢恩。”出声的乃临堂侯赵律和淮阳王赵杰。
“今日风大,还是有些寒气的。”江见月看了眼不远处的化火场,“那处火苗未息,送去当柴火添些暖气来!”
“臣领旨。”夷安抬手示意属下。
片刻间,三个三千卫拍掌震碎妇人头颅,扛起扔去化火场,桐油淋上,便又是一场尸油炼火。
江见月似乎想起些什么,转首继续同御史中丞道,“但苏相眼下这处理的并不妥当。清除疑犯抓住凶手,固然重要。但眼下谨慎耐心不是首要的,首要是速度,是殿下的解药。朕早就说了,殿下无碍,一切好生。但是这都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