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远门,骤然换个环境……我不放心”
刚沐浴出来,她身上还占沾着水汽,苏彦给她擦着长发,“这些都是小事,一路医官跟着,你我亦都在,洛州处一应衣食用具我也都安排好了。你不若说说旁的理由!”
“那我便说一说。” 江见月坐起身子,正色道,“此行送长公主遗骸回去,若长生同行,一来出禁中,离皇城,沿路漫漫。再者入了洛州后,一应宴会,往来人口虽说有禁军严格查检,但到底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就是不放心。”
“我是天子,他是储君,然立国不过十数年,天下人心未定。”这话已经足够明白,她未再往下说去。
苏彦没有说话,退身下榻。
“我知道我应了你,君无戏言,那处亦是你的双亲……”易地而处,江见月多少理亏,“这是什么?”
她见苏彦去而又返,手中多了卷奏章给她。
“此去洛州,八百里之遥,太子甚幼,念君体安康,臣谏之,太子留禁中,日后再行孝道。臣赵徊领亲族奉。”江见月往下看去,已经盖了相印,苏彦批过,同意。
“连外人都能这般考虑,我为人父,自然虑之。”苏彦收过卷宗搁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