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你全过却因你而起,念今日坦承之,则酌情轻判。”
杨荣缓了缓道,“综上,礼不全,德失分,然尚未违法,遂由御史台定量,脊杖六十,以儆效尤,以告天下。”
“你,服于不服?”
“服!”苏彦道。
当下便要行刑,苏彦对这样的判定没有二话,然却开口提出一事。
他道,“既然臣第三项罪行,乃有子而不认成立。如此宣之,便是认可当今龙裔为臣之子。既这般,他自可以行走于日下,与母不分离。更非邪祟,乃帝之亲生,自可担我大魏国祚,为东宫储君。对否?”
满座无声。
杨荣终颔首,“对。”
至此,苏彦脱袍卸冠,着中衣出殿外。此时,长生正被人簇拥而来,在殿门口擦肩。
六月天,骄阳似火。
木杖拍脊之声一记接一记灌入诸人耳膜。而在此观刑的,还有苏彦请来的八门大儒,个个皆摇首叹息。
曾经那样清贵矜傲的一个人,到底步了钟离筠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