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路上安慰着他往回走去。
识海里,东帝还满口嘲笑, “啧,被小丫头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罢?……人家没有灵力,招式照样赢你,你以前怎么想的, 经脉受限?呵,依我看,就是蠢吧?”
……
这念念叨叨的声音直直在脑中响起, 全然遮住了阿书温柔的安抚, 林淮咬牙一忍再忍,脑中的弦渐渐绷紧, 最后“啪”的一声、断了, 他厉声喝道:“你闭嘴!”
世界登时清静了,林淮出了口气,本还奇怪为何东帝这次这么能听进去话,转头就对上乔书有些诧异的眼神。
“阿、阿书……我我、我……他……不是……”他脸色一白, 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只是他一着急,说话又囫囵不起来, 急得汗都冒出来。
识海中, 东帝耸了耸肩,手臂盘起,仰躺在他惯常幻化的那张躺椅上, 绕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情形,一面叹息地摇头。
——这小子不行啊, 连哪来的声音都分不清……修养也不到家。
还有得磨呢……
那边林淮颠三倒四的解释,乔书倒是有些明白了,脸上又带了些笑,温声问道:“是前辈吧?”
东帝的事儿,林淮并未瞒着乔书。乔书只稍一问他大婚那晚的事情,他便竹筒倒豆子地全说了。
这会儿,得了乔书的理解,林淮大松了一口气,他使劲点点头,但仍有些忐忑,小心道:“阿书,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
乔书笑摇了摇头,“我有什么好气的,你若是觉得对不住,便也得同前辈说句抱歉才是。”
林淮自是点头,只见他闭了闭眼,半刻后,又重新睁开,对乔书腼腆地笑了笑,“已经说好了。”
不管识海里的东帝怎么念叨着“臭小子”、“一点诚意也没”、“回来,再说一遍”,林淮可不再理他,只言笑晏晏同乔书往外走着。
不过,两人还没走出多远,门房的小子急匆匆地跑了来,说是外面有个年轻的公子人求见。
这人虽没有拜帖,但看着不凡,他们也不敢随意拦着。
林淮倒有些猜测:林父林母当年也有几个故交,这些长辈时常来看看他,若无他们照拂着,单只林淮可守不住林家偌大的家业。他此刻听门房这么说,也只当是那些哪个长辈家的子女代父母过来。
他抬眼看了看乔书,不待开口,乔书就先一步道:“林郎去罢,我房中也有些事情,要回去瞧瞧的。”
那门房登时露出为难之色来,有些踟蹰道:“……那人说是来找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