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被弹开了!没有呃啊啊啊啊!!”
“撤退到a-35气阀门,关闭入门!”
“a-35气阀门被破坏!重复,a-35呃啊啊啊!!”
“快去通报拉普拉斯大人!快!”
“......”
终控室-巴别塔
“呼...”
广阔的落地窗边,银眸的老者将茶杯放在桌上,缓缓地站起身。
“你们先走吧,从逃生出口离开,会有专员护送你们离开拉维斯。”
拉普拉斯吩咐着,那身着白袍的一众科学家便飞快地收好了先前手术时用到的器材,快速有序地从一旁的安全通道离开。
确认所有人都离开后,拉普拉斯便走到巴别塔的控制台前,不紧不慢地扣下了几个按钮。
终于,要开始了。
拉普拉斯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眼睛——他的左眼正被黑色的眼罩遮蔽着,右眼则是一如既往的闪烁着凌厉的光。
“拉普拉斯大人!【纯白焰火】正在突破防线!我们撑不住了!”
无线电中传来士兵的惨叫,在那背景音中,拉普拉斯听见了无数因子能电弧舔食走廊墙壁所发出的“滋滋”声。
多么熟悉,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确认好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拉普拉斯清了清嗓子,便对着无线电开口:
“放她过来,你们可以撤退了。”
“收到!撤退!撤退!”
无线电里顿时被噪音所充斥,拉普拉斯没再说话,而是默默地背朝着门口,望向外面的云海。
在因子能风暴已经被收束的现在,从巴别塔的终控室向外看去,层层叠叠的云海就在下方,其间的少量间隙透露出巴别塔的破碎场地。
每过几年都要闹这么一顿大的呢...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只差一步棋,就能迈出一大步。
八年了,自从那场冰雨中的葬礼,已经八年了。
拉普拉斯轻轻一抖手腕,一条链子从他的宽大的白袖中被抖出,轻轻悬挂着。
那袖子的末端是一个银色的怀表,拉普拉斯轻轻地一甩手,将它握在手中,打开了怀表。
怀表早已经停滞,三根银色的指针重叠,永远地指在了十二点整,一动不动。
而在那指针的所指的上方,贴着一张染血的破碎照片,上面是一个拥有削瘦脸颊的银眸男子,两颊凹陷,笑容中带着一丝病态。
“赫拉墨斯,过去好久了。”
老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唯有那外露的银眸微微闭上,却又很快张开。
旋即,拉普拉斯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轻盈到近乎无声的步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好久不见,【纯白焰火】。”
拉普拉斯微微回眸,正看见了那站立在终控室门口的少女。
她身上的衣着有很多破损,但没有一点伤痕。无数电弧缭绕在她的身体上,将她纯白色的长发微微掀起,如蓄势待发的白焰。
珀莉丝·哈芙洱伽德的脸上依旧淡漠无情,她的血眸之中闪烁着两轮光圈,令拉普拉斯回想起了好多往事。
“拉普拉斯·冯·瓦兰提亚。”
珀莉丝轻轻说着,便朝着拉普拉斯接近,手上的蝴蝶刀轻轻旋转着。
当她走到拉普拉斯不远处时,她便举起手中的银刃,正朝着拉普拉斯。
见此,拉普拉斯没有慌张,只是微微一笑,摊开了双手。
“怎么?这么久了,你终于见到了你幻想中的幕后黑手,却这么急着与一个老人家刀剑相向?”
“除非你全部坦白,”珀莉丝冷冷地说道,“那样,我会让一切结束得快些。”
“嗯,这一点上,我和你达成了共识。”
拉普拉斯说着,微微一笑,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那么,在那之前,你可以提出三个问题。”
“这是免费的,是你到达这里所应得的。”
说完后,拉普拉斯便和蔼地看着珀莉丝,嘴角微微噙着一丝笑意。
他还是这样,仿佛自己什么都知道,一副很欠打的样子。
“......”
珀莉丝停顿了一秒,短暂地进行了权衡。
如果拉普拉斯有什么阴谋,以他布线千里的风格来看,即便珀莉丝选择直接把桌子掀翻,那阴谋的进展大概率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这么一看,拉普拉斯以回答三个问题来拖时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不可能把一个计谋的前提建立在“珀莉丝被拖住”的前提下,他不是赌徒。
而拉普拉斯又是那种自以为俯瞰众生的存在,对仪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