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地吻着玉烨天因为方才的动静而蹙着的眉:“我在……好好睡……”
玉烨天清晨醒来,还有些困惑,扭过头却发现季斐墨真的撑着身体看着他:“墨,我不是说……”
“我却只答应了‘暂时’先出去吧。”季斐墨扶着他坐起身来,却不准他下床:“先等等……”双手绕到他腰后按摩:“以后不按摩完不许下床……”
“咦,为什……”疑惑还没解决,就见季斐墨一脸不得异议的样子,干脆白费力气,反正季斐墨决定的事就是铁定的事实,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今天想做什么?”玉烨天身体的不适缓解下来就有了兴致,想到答应了季斐墨要休息一天,开口询问他的意思。
“想不想去墨竹园?”墨竹园是玉烨天身为七皇子时在宫中的别院,因为不得宠而被安排在靠近冷宫的偏僻地带,自从上次在墨竹园遇刺,接连而来的事让两人分身乏术,都不曾再到过那里。
玉烨天的眼神亮起来,本以为季斐墨不会想回到那里,毕竟他当初曾把他几个属下囚禁在那里,两人那时的决绝也是在竹林。
“天还有些凉,多披件衣服……”季斐墨把轻暖的外衣搭在玉烨天肩上,才扶着他往外走:“你交待下,我们偷偷过去如何?”
“嗯。”玉烨天召来伏安吩咐了几句,让他推说身体不适不见宫里各人,若有政事则递上奏折等待批复。
季斐墨的内力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早就比往日更胜一筹,抱着他不一会儿就稳稳落在墨竹园内。
虽然玉烨天几个月未来,宫人依旧按照他当初的要求日日清早打扫,不敢轻忽。
两人在亭中站定,才发现不曾准备软塌,玉烨天挺着近九个月的身子在季斐墨的帮助下坐在石凳上,不一会儿便有些不适,却不愿打破久违的气氛。兴致颇高地要用摆在石桌的棋子与季斐墨对上一局。
季斐墨怎么能舍得,只肯带着他回到听涛阁的卧室,铺好床塌让他倚着休息,在他额上轻弹一记:“不要勉强……”
“你……”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在过去那稍纵即逝的少年岁月里曾经多少次重复。玉烨天一时有些恍惚:“墨……”
“过去了的就不会回来……”未曾改变的温柔语调,说出的话却惊住了意乱情迷的人……以为来到这里是回到从前了,果然……还是不行吧……
“可季斐墨爱你,一如既往……”也许,比从前更甚,每一日看到身边的你,都更不愿放手。哪怕有一天你不再需要,也会在你身边守候,此生不离……
“知道了”,玉烨天抬头,阳光透过窗落在他仰起的脸上,点染出光华耀人的眼眸,灿烂了容颜。我心知你心,相映,不疑……不再害怕,不会改变,以后面对的是什么,都可以一路前行,无所畏惧。
季斐墨也笑,温柔明朗,会永远爱着这个人,会和他携手走到最后一刻,这样的信念从来不曾如此刻般坚定……
“墨,其实你一直都不喜欢宫里……”玉烨天偎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低语:“我知道的,你更喜欢自在简单的日子……”
季斐墨却不让他继续发表大论:“也无谓不喜欢,何况我的心在这里……”离开哪怕四海自在,却是永远失去心的自由和宁静了……
“心之所在即为家……”怎么离得开……季斐墨的笑意直达眼底:“所以不要胡思乱想……”
玉烨天点头,心之所在……我们的家……
连月来忙碌的事情一旦放下,玉烨天的精神也松懈下来,从墨竹园回来后就有些咳嗽,第二日竟微微有些高烧,刚处理完所有军务回来的季斐墨甫进屋就听到几声压抑的咳嗽,看那人歪着身子坐在床上弯着腰,忙搂过他靠着自己,伸手去探他额头:“怎么还没有退烧……太医呢?”
“咳……没事,太医也说休息几日自然就好了……”玉烨天轻捶着腰回到:“大概是前些天没注意……”
季斐墨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接手帮他捶着:“难受的紧么,还是喝点去热的药……”
“不喝。”别过头,耍赖般闭上眼:“我要睡了……”
季斐墨轻叹,掖好被角,带着暖意的手指慢慢拢着他散在颊上的发丝,滑入被子中在他腹上轻揉,为了这个孩子,还要你忍受多少……“别固执好吗?我很担心……”
“明天……”准确地抓住他的手,一起轻按在高高隆起的腹上:“如果还不退热我保证听你……至少,为他努力一下……”
“好……”季斐墨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