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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重臣带着恭敬的神色退出书房后,伏安才将搁置许久的晚膳送进去:“陛下,已经很晚了,您用些粥歇下吧……”
“嗯。”玉烨天漫不经心地点头,依旧专注于铺满了桌案的地图和奏折:“搁着吧……”
“陛下,您要多保重身体……”伏安劝着:“您若病了季大人又要担……”
“好了好了,他今天不会回来,你就不能让朕耳根清静一日……”这些天季斐墨虽然早出晚归,却是一回来就念着要他这不准他那的……
虽然抱怨着,眉目之间却还是吃了些许,让伏安扶着走到床边坐下来:“行了,给朕把那几本奏折拿来,你下去吧……”
“陛下……”纵然不认为玉烨天一个人会好好休息,伏安也只好无奈地退出殿外。而季斐墨处理完阁中伤亡众人的抚恤赶回来时已是深夜。看到卷着被子半侧身靠在床头睡着的玉烨天,有些哭笑不得地庆幸自己的轻身功夫足以无视宵禁来去自如……
“你呀……”季斐墨本不愿吵醒他,却碍于他的隆起的大腹不可避免地让他动了动,清醒起来:“墨,谢……”
以吻封缄,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一句,想要保护彼此的心情,怎么会不了解。没有将对方视为弱者,我们,是可以连缰并辔,携手抵肩的同伴,守着对方的笑容,成为彼此的骄傲……
解除了最大的麻烦,反而益发忙碌起来,季斐墨接管了所有布军调防事宜,调令、裁决、任命的敕令几乎能把他淹没,玉烨天则忙着维持朝中力量的平衡,也是筋疲力尽,每日醒来也只能隐约知道那人晚上回来过,一早又出去……昨晚却似是一夜未归,粗粗算来,住在同一宫中,竟是有好几日未曾好好见上一面……不由有些郁郁,就不能等我醒了再走……
其实,明明知道是自己不讲理了,那人这么忙着也是为了他,每日不愿吵醒他,不过是想让他多一刻安睡……可是……想见他,想在他身边安静地靠一会儿……
“陛下,京兆尹求见。”殿外的伏安进来通传。
“宣吧……”这几日下来,朝政已经基本稳定,京中也太平,宣召京兆尹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在高高的书桌后坐下震袖掩住腹部……前日换下东衣,起身时身形已经完全不能掩饰,八个多月的孩子个头不小,他的肚子已经像小山一样压在身上,只好借口身体不适将早朝暂时改为每日召见要臣议事,其余小事可拟折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