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万不敢当,能替四爷和十三爷效力,那是奴才的福分。”
“行了,我这便回去了,”胤禛想了想,还是道:“十三爷那里,你也叫人去回个话吧。”
隆科多听了这话倒果真点了个人往胤祥府里去,打算为处置了胤祥门人的事儿给他陪个情,谁料刚张了口一个礼还没行下去,就被胤祥拦住了。
胤祥面上带点笑,自嘲地一哂:“得了,我这里就不必做这些把式了,这年月里你家隆大人还念着原先跟我的情分,我心里记下了,回头就跟他说我谢他。”
“十三爷您这话奴才可不敢受......”
“没事,他该当的,要论辈分么,他还是我舅舅呢,”胤祥不在意地挥手:“我知道他只处置了我门下那个不争气的奴才就算是给我脸面了。”
这一厢宾主尽欢,待着管事把人送了出去,胤祥才忍不住喷笑了一声,转身朝院子那头迎过去:“四哥,你总算是气够了,肯来瞧我了?”
胤禛一副板着的冷脸遇上他满面的笑意,到底是有点绷不住,一甩袖子道:“你能耐得很,怕是早就不耐烦我指手画脚地多管闲事了吧?”
“四哥...您消消气,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吧,”胤祥笑笑地迎上去,一边四下看了看:“您一个人过来的?哎,快进来坐。”
胤禛虽进了屋里坐下,却仍是一言不发,胤祥左右转了一会儿,颇有点无奈,只好再上前赔情:“四哥,这都几个月了,您还恼我自作主张呢?”
“我倒是想不恼了,可不知道哪天一个没留意,你就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不至于的,咱们都猜得到,阿玛属意的是四哥你嘛,”胤祥搓了搓手指,干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几个月没敢上您那儿蹭饭,连和惠也没瞧见,不知道她好不?”
“呵,劳您百忙里还抽空惦记着,她好得很。”
一听这夹枪带棒的话,胤祥不由嘴角一抽,不知这话怎么又把他才消了点的气惹出来了,只好凑上去挨着坐下来,试探着道:“四哥,那我明儿过你府上瞧瞧她去?”
胤禛面上神色总算是缓了一点,瞥了他一眼,才道:“往后再敢做这等事,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四哥了。”
胤祥大大松了口气,知道这回算是过去了,连连答应了,才敢光明正大地往他身边坐了点:“四哥,天儿开始热了,今年阿玛没叫去热河么?”
“叫了,不过......”
“哎,四哥不用说,随扈的事,想必是没我的份,我也没想这个,”胤祥见他有点为难的脸色,倒是十分放得开,笑道:“不过四哥要是跟着去,我也就不便去四哥府上了,瞧不见宝贝女儿可怎么好?”
“知道你惦记,今儿就把她带过来了,”胤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暂时让你带几个月,缺什么少什么的,尽管遣人到府里去拿。可不许委屈了她。”
这几年常常见到,和惠和胤祥也十分亲近,一听要在家里住几个月,立时就答应了,胤禛反倒有点舍不得,在胤祥府里陪得她闹了会儿,等她睡下了才回府里。
康熙六十年,康熙帝巡幸塞外,胤禛与胤祉等皇子十一人侍行。只是这回一行人在热河待得时间却远没有往年那么长。刚行围了一回,还没出八月,就准备回程了。
西北军报频传,胤祯在西北的事也不断随着各种渠道传回京中,胤禛从塞外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把胤祥叫到了自己府上。
“你瞧瞧你瞧瞧,他这都做的什么事儿?真是把皇子王孙的脸面丢了个干净!”
胤祥一进门就见他气呼呼的,不由好奇地把那封信接了过来:“什么事儿把四哥你气得这样?”
他看信的当口,胤禛也把他打量了一遍,声气算是比开始时好了些:“唔,你腿脚像是好些了,看来这回那大夫还算是个有用的。”
“好多了,其实都是小毛病,犯不上挂心的,”信上回报的是胤祯在西北战场占了有夫之妇的事,胤祥看完,面上差点一乐,努力绷住了才没笑出来,咳了一声道:“嗨,我以为是吃了败仗还是克扣了粮饷呢,原来是这事儿,四哥,西北苦寒,这事儿也、咳,也没什么嘛。”
他说着还把那信纸拎着抖了抖,轻快道:“四哥心急火燎地把我叫来,为这事儿也忒不值当了吧?”
胤禛原也是被那信里绘声绘色的描述给气着了,听他这一说才想起叫他来的正经事儿:“西北那边打得也不顺,常常是我们这里兴师动众打算进兵了,却连对方人影都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