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娘每日亲手烹制的各种营养饭菜的滋养,身上?也重新长了些肉。
这日,赵拾夏看过邢师父后?,又回到隔壁自己的娘家,却见娘正?在缝制衣裳。
只是看那衣料与?式样,像是男子穿的。
她不由问道,“娘,您这是在给谁做衣裳?”
若是说给她弟赵半秋做的,看起?来又似乎有些老气。
却见娘道,“给你师父缝的,眼?看他?这病一好,就?要去漕运上?上?任了,没几件像样的衣裳,岂不是要叫人笑?话?”
原来是给师父做的。
赵拾夏恍然,又忍不住劝道,“那去买几件不就?成了,您自己做多累啊。”
别说,眼?看邢师父生病这几日,娘忙着做病号饭,似乎都瘦了一些。
哪知却听娘又道,“你师父他?身量高,胳膊长腿长,外头买来的大?多不合适。”
赵拾夏又笑?道,“那叫裁缝来家里量一量不就?成了?量体裁衣还怕不合适?”
然而罗三娘却又道,“那外头缝的针脚大?不说,料子能有多好?还没我自己做的像样。”
这倒是实话,她娘的针线活一向不错。
然赵拾夏看在眼?中,却忽然心间一动。
她于是叫丫鬟出去关上?门,而后?清了清嗓,对娘道,“娘,我有件事,一直想同您商量。您为了我跟半秋,吃了大?半辈子的苦。如今我也成家了,半秋也有了正?经差事您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大?事了。”
然而话音落下,娘却似乎并没当回事,依旧一边缝着衣裳,一边道,“我能有什么?大?事?
整天不愁吃穿,还有人伺候,从前哪儿?敢想这样的日子。”
赵拾夏便又道,“可您还年?轻,我平常又不在家,这半秋也是每日早出晚归的,您一个人,多闷的慌啊。”
“这话说的倒是。”
罗三娘闻言也不由停下了缝衣裳的手,不乏认真道,“我这些天就?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什么?营生做做?可我也就?会个缝缝补补,顺道做个饭什么?的,不像你还有个手艺。”
言语间还颇有些发愁的样子。
赵拾夏,“……”
只好赶紧劝道,“您都辛苦大?半辈子了,家里又不缺钱,还做什么?营生?我的意思是,您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话音落下,却见娘一顿。
她却没停,继续又道,“看得出来,邢师父这一病,您比谁都着急。左右您与?邢师父也都相识十几年?了,也算知根知底,您可能瞧得上?他??若能瞧得上?,我给您做个媒。”
“哎呦这孩子!”
话音才落,罗三娘立时捂闺女的嘴道,“都成亲的人了,这是突然说的什么?胡话?我都多大?年?纪了,快别跟娘开这种玩笑?了!”
看着很是着急,但一张脸却红了起?来。
赵拾夏看在眼?中,又道,“我没说胡话,我很认真的。您才四十不到,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邢师父年?纪跟您般配,无儿?无女,您嫁过去也不用当后?娘,关键人靠得住,细心,又不专断,对人也随和。”
说着她又笑?道,“不瞒您说,这些年?,我跟半秋已经偷偷把邢师父当爹来看待了,如果邢师父真的能变成爹,我们俩还是很开心的。”
然而话音落下,娘却又道,“快别胡说了。邢师父是好,他?要是想成婚,那黄花闺女有的是,何必找我这种?再说,你都嫁人了,眼?看不几日就?要有孩子,我这快当姥娘的人了,还想这些,怕不是要臊死人!”
赵拾夏却正?色道,“我不许您轻贱自己,您坚韧温柔,长得也好看,绝不比谁差。再说,无论我跟半秋往后?有了几个孩子,您始终是您自己。你为别人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该为自己活了。”
“再说,”
她又一笑?道,“您怎么?知道邢师父拖到现在不成家,不是因为您呢?”
这话一出,却见罗三娘一愣,很有些不可思议道,“真的假的?他?……会为了我不成家?”
赵拾夏只道,“我记得以前,不是没人给邢师父做个媒。但他?看都没看别人一眼?。却总夸你做的饭好吃,有回您把馒头蒸成了石头,他?可还说香呢!”
这话一出,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 那回是引子没弄好,面都没发起?来,蒸出来又黑又硬,我瞧着都不想吃,他?还说好吃,一口气吃了五个,我都怕他?给撑坏了。”
眼?见娘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中,赵拾夏趁机又道,“就?是说啊,如邢师父这等宽广的胸怀,又去哪里找?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