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会主动来解释跟自己不想干的事。所以?定然另有目的。
便见?她又道,“其实?关于昨日吏部侍郎之?妻的事,小的可能想错了。”
萧衍哦了一声,“这是何意?”
赵拾夏道:“可能那位吏部侍郎年轻时家境不好,不得已典卖了妻子?的嫁妆,后来,又拿了这笔钱去行?贿……小八儿不知怎么听说,变成?了吏部侍郎以?妻行?贿。毕竟天底下哪儿有那般没?人性的人吗。”
语毕她全力等待对方的反应。
——若他反驳,便说明此事是真的。
而此时的萧衍也终于恍然,原来她是为了此事来的?
此时来问……难道是知道王铎方才来说过此事?
但又为何要来问他?若她真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岂不早已算出来了?
暗自思量一番,他道,“事实?并非如此,本王方才已经?收到消息,其实?正如你?昨日所说,那隋世吉正是用其妻行?贿上游官员,来谋取私利。”
赵拾夏登时皱眉,竟然真是这样!
这姓遂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忙又问,“那他妻子?现在如何?”
萧衍道,“听说曾求死过,却被人救下,如今人已经?疯癫。”
赵拾夏立时眉间皱的更紧,真是太可怜了!
而一旁,萧衍目睹她的神色,不由心间暗想,她似乎对此真不知情。
那又是如何知道王铎来禀报过?
桌上的豆渣饼正诱人,他下意识拿起一个来吃。
嗯,入口香酥,还有些许豆渣的颗粒感?,豆香与?韭香相得益彰,吃着确实?有些可口。
……就是有点噎,才吃了三口,他便想喝茶。
一旁的张福察言观色,赶紧奉上茶杯,萧衍接过喝了一口,然而却没?有改善,还打起嗝来。
这可叫张福吓了一跳,忙道,“殿下可要宣府医。”
话音才落,却见?赵拾夏已经?来到近前给萧衍拍起了背。
“殿下好点了吗?您再多喝两口茶,连着吞咽不要停。”
娘的谁能想道摄政王吃个豆渣饼还能噎着?这饼可是她做的,要是有事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难为她又是端茶又是捶背,还腾出手来又给他捋了捋前胸,上下好一通忙活,急出了一头汗。
而此时的萧衍注意力都在身体上。
随着她的动作,他上身的麻木正在逐渐退却。
他能感?觉到她一只手微微用力的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在背后捶打,锤过几下后,又在他的前襟从上而下的捋,而随着她的这些动作,上身的肌肤竟已能感?受到身上衣袍的质地与?重量。
难道……
“殿下可好些了么?”
顶着一头急汗的赵拾夏还在给他捶背顺气,连眼睛都不敢眨。张福也急的不成?,眼看?要出门传府医了。
就在此时,却听萧衍终于开口道,“好些了。”
赵拾夏一愣,正要松口气,然下一秒,却见?那人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衣袖。
……
指尖的麻木一瞬退去,萧衍甚至能感?觉到她衣袖中手腕很细,却又很有些力气。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脉搏,以?及衣袖上所绣的纹路……
正出神,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殿下?”
他抬眼去看?,却见?赵拾夏正睁着一双杏眼看?他,一脸的疑问。
而紧接着,却见?张福垂着脑袋退了出去,房中顿时只剩了他们两人。
赵拾夏,“???”
什么情况?
这人握住她做什么???
张福又为什么出去了???
正纳闷间,却听萧衍道,“本王的手臂有些不适,可否帮本王捏一下。”
赵拾夏,“???”
胳膊不舒服?
怎么噎了一下,还影响到胳膊了?
然没?时间细究,她只能应了声是,试着给他按了起来。
也没?学过给人按摩的手法,只能姑且按照给猫狗牛马治腿伤的手法操作起来,又是按压又是揉捏,时不时还捋了几下,一只捋完再换另一只。
不得不说,他的肌肉还是挺结实?的,这一通忙活下来,她的手都捏的有些疼。
而此时的萧衍,正处于震惊之?中。
经?过她的揉捏,他发现,自己的手有了触觉。
他能感?受到座椅的扶手,能摸到书案上的木纹,甚至能感?受到杯中茶水的温度。
他的判断果然没?错。
但就是不知,这触觉会持续多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