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在外表现的温和谦逊,能够这样隐忍她心里一定有更大的目标。或许是想求一个身份吧,从一个娼妓爬到现在的女人,绝不简单。
虽只见过几次,我对她或许不了解,但是基本判断还是有的。她就像一只蝎子,一直躲在阴冷的地方,天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来蜇人了。我今天的举动,只是想告诉她,即使我常年不在赵王宫,她也应该明白我母亲是不能随意招惹的,因为她有我这样的女儿。
女人间的事情,我很了解,女人狠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那天之后我又留意了一下倡姬的消息,她并没有去父王告状,我心想这个女人还是很拎得清的。于是我挑了一些名贵的布料让时茂给她们送去,说我前几日无礼了,特意赔罪的。时茂回来说倡姬十分感动,接到布料时眼泪都掉了下来,说了很多感谢话让时茂转达给我。
晚上的时候,父王就来了,陪母亲吃过饭后单独把我叫到外面聊天,说倡姬对我很是感激,在他面前说了我好多好话。父王说着说着就感慨:倡姬命苦,一直在为他受委屈,生了孩子也只能养在外面,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们,只有我这个女儿最贴心最善良,最懂父王的心。
从中得出结论:倡姬在父王心目中还是分量相当重的。当初把她们母子三人接进宫可是顶着宗室里的压力,又为了册封和大臣们吵架,最后各方压力之下册封只好不了了之。能让男人做到这一步,倡姬了不起。
不过倡姬能明白我的警告,这个女人也是相当聪明,册封和进族谱,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恨我历史学的不好,能记住的人不太多,也不知道在史书是否有倡姬的记载。我脑海中能搜索到的知识十分贫瘠,早知道我应该把《史记》和《资治通鉴》背的滚瓜烂熟的。
时间虽过的慢,但好歹熬到启程去齐国的日子了,母亲和欢娘提前好几日就开始打点行装。她过去一年做了很多衣服给我,只是我长得比较快,现在全都穿不了了,正月里她又和欢娘赶制出七八件春衣给我,里面两件还有项伯的份。
这几天母亲是想起什么了就立即让人把东西添上,足足装了一车,包括腌好的各种肉干。出发前又拿了一件貂皮大裘给我拿上,我笑道:“都开春了,这貂裘就别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