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对你更加憎恶。”
熹贵妃越听越惊,直至最后却是凄然而笑,“原来,前两日秋棠突然疾病而亡,竟然是皇上的安排。皇上如此费心的暗中处罚秋棠,难不成是怕吓到六阿哥吗?皇上对六阿哥还真是父子情深,关怀备至。只是,皇上又为何偏偏对臣妾如此狠心呢?憎恶……原来臣妾陪伴皇上十数年,时至今日,却只得了皇上一句憎恶?当真可笑,真是好笑至极啊!”
雍正看着熹贵妃脸上的苦笑和眼中的泪水,却没有半点怜悯,恼怒道:“若是你安分守己,朕也自然会给你应有的福分。然而你却如此歹毒,竟敢设计暗害宸贵妃与怡亲王,实在罪无可恕。如此无德之人有何资格被封为贵妃,又怎配为皇子之母?”
熹贵妃面如死灰,喃喃低语道:“莫非,皇上是想要赐给臣妾一尺白绫吗?”
雍正默然片刻,却是皱眉道:“你不顾及弘历的颜面,做出这许多错事来,朕还不想伤了儿子的心。所以,朕不会杀你。但是,你不能再做弘历的母妃了。朕已经下旨更改玉牒,将弘历记在皇后名下,从此以后,他便是皇后的儿子,与你再无半点关联。而你,便好好在永寿宫思过吧,只要朕活着一日,你便不可走出永寿宫半步。而朕大行之日,也便是你的死期。你该庆幸,你曾经有个好儿子。”
熹贵妃闻言一愣,皇上没有剥夺她贵妃的封号,但却令她禁足于永寿宫,更改了弘历的玉牒,却又留下了她的性命……熹贵妃暗淡的杏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倾身上前抓住雍正的衣角,急切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打算立弘历为太子了对不对?正大光明匾后面放的是弘历的名字是不是?是不是?”
雍正没有否认,却是淡淡的说道:“此乃前朝之事,不是你可随意打探谈论的。”
熹贵妃却是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落下眼泪,“臣妾还以为皇上会为了宸贵妃的孩子而放弃弘历呢……原来,宸贵妃也不过如此,以色事人、岂能长久。想来皇上也只是拿她解闷罢了,也不见得多么待见她。不然,又岂会将她的六阿哥记到谦妃名下,有岂会连一个争夺储位的机会都不给六阿哥和即将出生的七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