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道:“启禀皇上,宸贵妃当日所言的破解之法乃是‘切肤之痛、*蚀骨’。只有用痛彻心扉的苦痛,才有可能将迷失于梦境之中的她唤醒……”刘裕铎的声音在雍正充满杀意的瞪视中渐渐消弭,俯身以额触地连声请罪,忽然便失了刚才的勇气,再也不敢将破解的方法继续解释下去。
雍正虽然惊怒,然而却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凤眸微眯,锐利的眼神扫过刘裕铎颤抖的身子,语气森然的问道:“你如此说法,可有凭证?倘若仅仅凭你一面之词,朕如何能够相信你?”
刘裕铎跟随皇上多年,自然也知道雍正多疑的性子,连忙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来交给皇上,解释道:“宸贵妃曾言若是皇上不信奴才,可将此信交给皇上,还说皇上一看便会知晓她的心意。”
雍正接过信来,展开一看,果然是暮朝的笔迹没错。然而信上所言却是让雍正的心狠狠一痛,原来,竟要如此才能将陷于梦境之中的她唤醒吗?
雍正将信笺放置一旁,起身行至暮朝床边,温柔的执起暮朝的右手,将衣袖略微挽起,眉头紧锁的凝视着眼前这道与暮朝一身白皙细腻的肌肤极为不相符的狰狞疤痕,心中却是思量着究竟为何这道伤疤对暮朝而言极为重要,再次割裂它竟然可以将她从深陷的梦境中唤醒。想来,重要的并不是伤疤本身,而是让暮朝心甘情愿的保有这道伤疤的人!那个直至今日仍然深深烙印在暮朝心底深处的那个神秘男子,暮朝曾经的夫君。
雍正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失望,喃喃低语道:“切肤之痛,*蚀骨……”狭长的凤眸更加阴郁幽暗,似痛苦、似嘲讽的轻叹道:“原来直到如今,能够让你爱之深切、*蚀骨之人,却依然不是朕……”
暮朝看着眼前极为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面孔,低声叹道:“我很想念沐风,也很想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我也想,能够有机会再见沐风一面,亲口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因为有你,我还可以沐浴在阳光下,还可以哭泣、欢笑、享受这份虽然不完美,但却依然动人的生活。’”
暮朝说道此处,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你很好,很完美,简直可算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贴心情人。你比沐风更会哄我开心,甚至把我排在一切事物之前。但是,你只是他的一个仿制品,一个模糊的影子。很遗憾,你远远比不上真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