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小区时,夜色已然降临,时涛和赵莓激动的等在楼下。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登门拜访准岳父岳母的事许清言也是头一次经历,在来的路上,光是如何在他们心里留下最好的初印象这事,他都想了好几种版本。
下车后,面对两夫妻从上至下的打量和令他无法招架的热情,许清言的手心都在隐隐往外渗着汗。
不过,好在从他们的神情中,倒没看出有什么不满意。
进了门,热气腾腾的饭菜香飘来,考虑着两人赶路定是疲乏,赵莓连忙招呼着他们过去吃饭,时涛更是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白酒。
盛情难却,一向不怎么饮酒的许清言也只好跟着喝了些,只是没曾想这酒的度数会那么高,一杯下去,就让他红了脖子,跟着喉咙也火辣辣的,灼烧感异常浓烈。
看他似在硬撑,时然有些担心,生怕人再喝出什么事来,忙劝说着父亲:“爸,别喝了。”
赵莓见状,也没好气的说了句:“人家第一次登门就为了陪你喝酒是吧?”
听着自家老婆的训斥,时涛这才收敛些,撤回了准备再次往许清言杯中倒酒的举动:“平常你不让我喝就算了,今天也管着啊。”
“没不让你喝,少喝一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我这不是高兴嘛,行行行,不喝就不喝了,咱们吃饭。”
时涛放下酒杯,心情不错的招呼着许清言夹菜。
无奈的摇了摇头,时然只好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喝点水。”
许清言接过水杯饮了口,注意力忽然就聚在了手中的陶瓷杯上。
白粉色的卡通小兔子水杯,一看就是小女生的。
时然见他看的出神,还以为遭到了嫌弃,便解释道:“这是我的杯子,不过刚刚我已经在厨房洗干净了。”
“嗯,水很好喝。”
水好喝?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
时然犯着嘀咕,看他将水饮尽后,问:“还要不要再喝一点?”
“好。”
端着水杯再次从厨房回到餐桌时,爸妈似乎和他已经聊开了。
时涛的酒量还算可以,平时休息的时候,总爱和几个老哥们喝点,所以此刻的他虽两杯烈酒下肚,但意识仍然清醒。
“小许啊,听然然说,你是锦北人,那么大老远的,怎么想着跑来凌南工作啊?”
许清言清了清有些微辣的嗓子:“我爷爷在世时也从医,他年轻时的挚交在凌南医科大学担任医学教授,在我高考前,两个老爷子就商量好了,所以之后我就选择过来这边了。”
说话条理清晰,看起来应该还没完全醉,只是,他说的这些,倒是挺让时然意外的。
准确来说,若不是爸爸今天问,时然至今都以为他是因为女朋友才过来凌南的,所以,相反的,是他前女友跟着他过来的吗?
他们同是锦北人,应该是从高中就在一起了吧,两地相隔的那么远,得该是多么的相爱才能远离家乡,一起过来异地打拼。
“那你父母在家都做些什么?也是从医吗?”
“不是,我爸兄弟六个,除了三伯学医,其他人都是各行各业,我爸妈在家就种植一些干货,批发土特产什么的。”
时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继续问:“那你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有个妹妹,92年的,比时然大差不多两岁,目前也就读于凌南医科大学,明年才能毕业。”
旁边一直在听的赵莓,好奇心也跟着涌了上来:“比然然还要大两岁,也还没结婚吗?”
“嗯,没有。”
这两问一答的,时然都有些佩服他的耐心了,面对这一番番的盘问,家底子都快被掏出来调查了,他脸上竟没有一丢丢的不耐烦。
接着,赵莓在纠结与踌躇过后,继续问:“那阿姨可以问你一个私密点的问题吗?”
妈妈这话一出,时然喝在嘴里的果汁险些就要喷了出来。
她反应极快的拉了拉妈妈的衣袖,低声说:“妈,你不要什么都乱问。”
“没事的阿姨,问什么都可以。”
说这话时,许清言掌心安慰似的覆上时然的手背,酒精作用下,那急剧飙升的体温,让时然猛的一惊,她担心的看向他,收入眼中的却是他的浅浅一笑。
“阿姨性子直,说的话如果不好听你也别太在意,说实话,我和她爸爸对你的第一印象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