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虽然看向了我,但却半天张不开这个嘴。
我也不需要他的道歉。
我觉得廉价。
“言归正传,我作为当事人,坚决不答应和这个人和解,至于这些钱谁来赔,那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只是希望能够尽快落实,如果这人以后还敢威胁我,或者我的学校,我会直接起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如果拘留给不了他教训,那就让他去蹲牢子好了。
我说完这话,大伯就红着眼睛朝我扑了上来。
“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
周哥几乎在瞬间就将我拽到了身后。
而我爹也迈着瘸腿的步伐冲了上来。
两人将大伯前后夹击,逼得他愣是薅不着我一根汗毛。
我爹一只手拦着大伯,一只手从工装裤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
“我现在就赔钱,警官,您数一数,差的我回去再拿点!”
周哥揪着大伯的衣领子,腾出只手来接了钱,快速用眼睛扫描一番。
“多了二百,给你。”
他用大拇指按住其余的票子,单独留了两张钱出来。
我爹先是鞠了一躬,这才把钱拿回去。
可紧接着,我爹就把这二百叠起来,朝我一伸手道:“你拿去买点吃的,正长身体的时候,别饿着自己了。”
“谁稀罕你的钱?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板吧!”
我直接怼了过去。
迟来的关怀,比草贱。
我曾无数次差点死在你的手里,我妈也是。
现在你知道关心人了?
猪撞树上你知道拐了。
大鼻涕流嘴里你想起来甩了。
我爹见我不收,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捏着那二百对我道:“儿子,爹不怪你这么说,你恨我是应该的……”
“谁他妈是你儿子?你不怪我?唉我去,你有资格怪任何人吗?”
我没等他说完,照样是直接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