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都挑剔了一遍。
宁夫人顿了顿:“那您究竟要怎么样的一件衣服呢?我家?库房里但?有的,随你挑拣。”
李秀丽说:“怎么没有白?色?”
宁夫人停了一会,才说:“新婚燕尔,太素净,不?吉利……”
李秀丽笑了:“哈?那我偏要白?色。记住,没有涂抹毒药的那种。”
大堂里的其他人都低下头。
宁夫人还是?叫人去?取了一套素衣,纯白?,没有任何纹饰,料子轻薄柔软,捧在手中,如积着?云朵。
几个宁府大丫鬟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主动?提出,带着?李秀丽回房更换衣物。
李秀丽没兴趣当众换衣,自然随其回房。
这时,宁老爷还是?被钉在那,李秀丽懒得管它,只叮嘱了蒲剑一句:“别弄死了。”
大丫鬟们果然服侍得十分细心、细节、周到,为她更衣,略改妆容,搭配首饰、禁步等等。
甚至,还有个拿出来一套珍珠披肩,每一颗珍珠都浑圆洁白?,品质上佳,称是?宁夫人的藏品,专门送给李秀丽配衣裳的。
又将她的压裙禁步,从珠子,换作了网状的红缨流苏。
被她们这么一摆弄,珍珠罩云衣,红缨压素裙。
一个大丫鬟说:“啊呀,若我们府中真有位明珠般疼爱的千金,大约也?只不?过如此了。”
边夸赞,边又看似仔细,实则慢吞吞、零零碎碎地为她整理?裙装。略有焦急地偶尔朝外看一眼。还有侧耳听的。
李秀丽冷眼看着?,任由她们摆弄,只不?作声?。
果然,一段时间后,大丫鬟们待不?住了,笑着?说:“您发?上还差了一点合用的装饰,我去?外取来。”
便借口外出,很快,厅堂上遥远地就传来一声?捂着?嘴唇的惊呼:“怎么会这样!”
其他丫鬟没听见。李秀丽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拂开其他侍女的手,起身,缓步而出。几步之间,就到了堂上。
大堂上兵荒马乱,一大堆人试图去?拔剑,却全都七倒八歪在地上,还有人呕了血。
而被钉着?的癞蛤蟆,比之前的状态还要差,堪称奄奄一息,几乎一动?不?动?了。
李秀丽哼了一声?。
蒲剑可不?是?凡铁。
只要她不?放,其他人想趁着?她离开的时候,去?拔剑,营救“宁老爷”,被反弹受伤都是?轻的。
她说:“还不?死心,还有什么招数尽可以用出来。”
但?这话不?是?对宁夫人,也?不?是?对其他婢仆说的。她看着?那只癞蛤蟆:“别装死。”
随着?李秀丽的话音落下,从被她穿肩钉在墙壁上,就好像真昏死过去?的“宁老爷”倏尔睁开了那对凸起的大眼。嗓音嘶哑、含糊,果然就是?前几夜来敲门的那个男子的声?音。
“……上真,您想要什么,只要是?卫县内的,我都可以给您。求求您放过我……”
它开口的一霎,宁夫人、其他宁家?人,俱都静立原地。
李秀丽说:“我要离开这里。怎么,你也?有办法?”
大约是?蒲剑上不?断散发?的辛辣清香,对它来说实在是?折磨痛苦太甚,“宁老爷”终于说了实话:
“您是?想离开卫县的循环?”
它果然知道?循环。并且,它虽然没有上一次的记忆,但?明显,从李秀丽的举止,已经猜到她循环过了。
“宁老爷”说:“上真,其实这是?我的主人设置的一个区域,专门用‘循环’困敌。小的也?是?依命而行。”
“你的主人是?谁?”
“宁老爷”说:“不?是?我想隐瞒您。只是?如果我提到主人的身份、名讳,祂当即就会察觉。那时候,您脱离循环的愿望,我也?无能为力了。”
言下之意是?,现在它还有办法帮她脱离循环。
李秀丽上下打量了这死癞蛤蟆一眼,暂时放弃了逼供的主意。先脱离了这个破地方,自然有其他办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