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莫不真是要把这汴京打成一片白地?
“萧帅!”敬翔也忍不住出声,趋马上前了几步,沉声道:“事已至此,你还在等什么,速速定乱,让人擒杀朱友珪才是头等大事!”
其实从朱友珪袭杀朱友文到现在,不过刻钟的功夫,但其中过多曲折太多,敬翔深知情势逼人,眼下已别无选择,只有支持萧砚尽早掌握局势才是第一要务,若不然真让朱友珪这种人掌控了朝堂,那才真是大梁灭亡之日开启了倒计时。
“我说过。”萧砚竟还有心情与敬翔谈笑:“敬相,你除了帮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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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翔大急,明明之前萧砚是那般的雷霆手段,眼下还费这些时间作甚,当即便急不可耐道:“萧帅、萧帅!你若真心想要肃清朝野,匡定社稷,老夫在今后尽心助你便是,当下哪里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萧砚洒然大笑,对左右道:“诸位可曾听见?敬相此言,诸位来日可要替我做个见证!”
而在屋脊上的朱友珪,却见萧砚理都没理自己,竟还有时间与左右谈笑,一腔得意瞬间转为怒火,指着萧砚大声令道:“玄冥教听令,杀朱友贞者,本座封他为万户侯!杀萧砚者,本座赐王爵!”
一言而下,他余光一瞥,正见不远处煞气侵体已久的巴戈,当即冷冷一笑,他可是知晓这个神秘女人有起码小天位的功力,当即就抬手一摄,隔空扼住巴戈的脖颈,就要吸干后者的精血。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人群中突有一道人影窜出来,隔着重重甲骑,便五体投地对着萧砚拜倒下去,声音竟是格外的凄厉急切:“上将军、上将军!仆工部员外郎臧和,此女乃小人亲眷,这次为冥帝所擒,正是此女心顾上将军您呐!小人求上将军救救此女!!”
今夜死的人岂止这一个女子,别说区区一介工部员外郎的亲眷了,连禁军大将死在变故中都不在少数,哪里会有人在意什么女人的生死。
然萧砚在这瞬息之间,倒是突然心下一动,而后用马鞭遥遥一指朱友珪。
“孟婆何在!”
这一声下,所有人的视线便俱是一晃,进而定眼一看,竟是朱友珪身后的孟婆突然暴起,趁着朱友珪在施功吸取精血之际,瞬间欺身而近,手中木杖竟是生生从朱友珪的后心贯入,而后便见那木杖的前端却是刀刃所制,此刻机关乍现,居然半点不挫的将朱友珪捅了个通透。
如此还不算完,那孟婆掌心一拍,数缕钢丝霎时崩出,齐齐扎进朱友珪的后背,可谓极其狠辣。
朱友珪所习的九幽玄天神功下半卷玄天,确能吸取他人精血为己用,以精进自己功力,但过程中却需施功于掌心之间,这一摄取他人精血所需的时间虽不过只瞬息,但却是最疏于防备的时候,全身护体煞气最为薄弱,正正给了“孟婆”下手的好时机。
萧砚亦在降臣的帮助下学过完整篇九幽玄天,对此事最是熟悉不过。
这瞬发间的变故,惊得每个人都错愕呆愣,而那孟婆一击得逞,并不恋战,翻身就倒飞出去。
果不其然,朱友珪后心正中一击,几乎是全身一颤,隔空扼住巴戈的手也瞬间脱力,使得后者从半空中栽落下去,进而才见朱友珪全身爆发出磅礴的肆虐煞气,似若狂风舞动,竟逼得街上甲骑的战马都不由纷纷嘶鸣起来。
巴戈从屋脊上滚落下去,这个时候当然没人去理会她,那所谓工部员外郎自是在又惊又愣后,忙不迭的矮身爬过去,将其带离此间避上一二。
而屋脊上的朱友珪脚步踉跄了下,惊愕的低头,看着从后心贯穿过来的木杖兵刃,才终于恍觉背后的道道刺痛。
但还不待他有所震怒,余光中便是一晃,错愕回头,却见是一直平静坐在马背上的萧砚霎时消失于原地,而后只闻一道长刀出鞘声响起,便是任由朱友珪的眼力,也只能看到萧砚在一柄长刀上随手一抹,那刀锋上便生出森森煞气来,进而朱友珪再是一个踉跄,才发觉到自己腹前传来一股剧痛。
萧砚竟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前,一脚踹中插在朱友珪腹心的长刀,使之径直穿透而去,只是负手而立,淡漠出声。
“我能杀你。”
而在萧砚身后长街中,正正飘落下的孟婆单膝跪下去,叉手对着萧砚一礼。
“玄冥教孟婆,参见天策上将。”
这西城半边的长街高处,所有混迹在玄冥教中的不良人不明所以,俱是插刀半跪。
“玄冥教,参见天策上将!”
朱友珪捂着腹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