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陷入沉睡,看着就和活死人一样。”姜淮说道。
苏微澜满意地点了点头,“在这节骨眼上,若有国丧必定天下大乱,陛下也肯定会彻查。这样也好,横竖太后活着,陛下也不过拿她当个彰显孝道的玩意,他们母子间也没那么多真情实感。那陛下那里呢?”
“我劝过清朔谋反,他不愿意。”姜淮轻叹了一口气,“但是他答应我,会带我离开,我相信他。”
“清朔找我借兵的时候,我让他答应我一件事。”苏微澜轻抚姜淮额间的碎发,“待事成之后,他必须助你离开皇宫,他答应了我,还说,他已有万全之策。但我这心里总是不安,阿淮,还是得靠你。”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姜淮不假思索地答道,“若陛下当真容不下将军,我不会犹豫的。”
“好。”苏微澜笑了,握着她的手有些不舍,“我没法在京都久留,过完年就要离开了,你多保重。好在,清朔已经到了锦安城,想来再有一两月,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来雁门关找你们。”
“好呀。”姜淮抱住了她,“等姐姐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关外打猎吧。”
目送苏微澜离开后,云舒有些担忧地问道:“往年郡主不是过完元宵才会回镇南关吗,这次怎么这么急匆匆的就要走?”
“张小将军跟着清朔去了漠北,镇南关无大将把守,姐姐当然是不放心的。”提到苏微澜,姜淮的神色也温柔了起来,“她本来也不愿回来,老王妃如今对她越发刻薄了,她哪次回京或是回钱塘不是受老王妃好一顿骂。她是放心不下我,才特意赶回来看看。”
“郡主对姐姐,当真是最好的。”云舒也颇为动容。
“是啊。”姜淮也笑,“她是最在意我的,所以我更不会让她担忧。”
又吩咐云舒道:“走吧,崔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去见见那位婉修仪,送她一程。”
推开瑶倾宫沉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地上满是落叶尘埃,还有不少蜘蛛网结在枯萎的枝桠上。几片黑鸦的羽毛落在地上,伴着不远处传来的乌鸦叫声,更显寒栗。
灰尘飘扬,云舒忍不住轻咳几声,有些不忍道:“陛下也太狠心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姜淮并不意外,连自小对他鼎力相助的宋清朔他都要赶尽杀绝,何况一个只是受了他几日恩宠的妃嫔。
她用匕首割开了坠在主殿外的重锁,推门而入时,带进了点点月光,照亮了昏暗的内殿。
躺在榻上那人见到久违的光亮,有些意外的睁开眼,又伸手挡在眼前,遮住了觉得有些刺眼的光线。
见到来人之时,她却并不惊讶,只是有些懒洋洋地说:“舒妃娘娘来了呀,嫔妾身子不好,请恕嫔妾不能给娘娘请安了。娘娘坐。”
姜淮见殿内满是灰尘,一片狼藉,根本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崔书意发丝凌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寝衣,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污渍,脸色蜡黄,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和先前婉约秀丽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来找我,是想告诉我我家的事吧。”许是因为久未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不必你来告诉我,我都知道了。我爹被夺了爵位,我哥哥也被宋将军杀了,你今天来这,也是来杀我的吧。请吧舒妃娘娘,也算是解脱了我。”
“你如今这样,倒也犯不着我亲自动手。”姜淮的话中有些轻蔑,“当初你们家人蓄意陷害我和宋将军,夺取他兵权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啊?”
“我家夺将军的兵权?”崔书意觉得这话有些可笑,痴痴地笑了起来,“我家哪有那样大的本事。宋清朔将军权势滔天,除了陛下,谁能算计的了他。我陷害你是真,但若没有陛下的默许,我害得了你吗。何况我也得了教训,舒妃娘娘要报仇,要该找对了人。”
姜淮自然知道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李庭言,她也懒得与崔书意多话,只说道:“你明知道陛下薄情寡义,不也很受用吗。”
“我有的选吗?”崔书意反问道,“我们这些人,我,我父亲,我哥哥,你,还有你那位宋将军,我们都是陛下的棋子。这个棋局,我们谁也逃不掉。”
她看向姜淮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同情,“你以为陛下是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用你牵制住宋将军罢了。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了陛下的江山赴死。我也是。我小时候喜欢他,他对我好,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