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就让你看明白,你也不过是朕的妃子,朕的奴婢,朕的命令,你不能反抗,更别想着反抗。”
“李庭言你放开我!”她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李庭言吃痛,放开了她些许,她立刻裹紧自己的衣服,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悲伤,没有恐惧,愤怒中带了几分狠戾。
“你果然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他笑了,妖冶而又冷厉,从袖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摊在她面前说道,“宋清朔将军,勾结漠北,买通刺客埋伏于朕回京路上,欲弑君而代之。一笔一画,这供状上可写的清清楚楚,旁边还有那刺客的手印,阿淮不会不认得吧?”
“陛下!”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日遇刺一案,他竟真的留了一手,她颤抖着说,“当日行刺之人并非宋将军,陛下也早已审出了幕后主谋是太后娘娘,今日这般,岂非故意栽赃陷害!”
“栽赃?”他冷哼一声,“阿淮在说什么笑话,朕可没有栽赃他,这都是那刺客当日亲口吐露的供词。阿淮在这口口声声说主谋是太后,可有物证人证?难不成是清朔教你这么说的?这行刺天子又嫁祸给当朝太后的罪名,只怕朕诛了清朔的九族都是轻的,饶是他宋将军权势熏天,你以为他能躲得过吗?”
“宋将军的九族,可也包含了陛下。”姜淮只觉得可笑,“怎么,陛下要把自己也杀了?”
“这倒是提醒朕了。”李庭言走到她面前蹲下,把她搂进怀里说,“那阿淮觉得,由谁来代替好呢?吴越王苏家的那位郡主,朕记着与清朔似乎有过婚约,那也算是宋家的人了,就她吧。”
“李庭言!”姜淮拔下头上的簪子,抵着他的咽喉,“宋将军曾和我说,你是明君,亦是仁君,他从未肖想帝位,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为陛下守住大梁北境边疆。长宁郡主高门贵女出身,本可以在钱塘京都安享荣华,却为了大梁远征交趾,甘愿一生戍守镇南关。他们是大梁的忠臣良将,陛下难道就要因自己的一己私欲与猜忌,就随便安个罪名坑害忠良吗!”
“倘若朕非要这么做呢?”他并不惧怕姜淮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簪子,这个女人心软的很,要不然当年在雁门关,她也不会和自己回来。
“那臣妾不介意担上弑君的罪名。”她笑了,笑的极温柔,“陛下不是一直想和臣妾长厢厮守吗?臣妾会陪着陛下一起死,等到那时候,陛下也不用担心臣妾会背叛您了。”
“朕就算死了,李家的王爷们也还没死绝,这皇位,怎么都落不到清朔的头上。”他温柔地抚上姜淮拿着簪子的那只手,轻轻握住,在她耳边说道,“而你是宋将军送进来的人,到那时,他可洗不脱弑君的嫌疑。而且啊,阿淮有所不知,宗室里的王爷们,可都比朕更恨他和姑母,无论是谁继位,第一个杀的都会是他宋清朔。但是朕不一样,至少看着你的面子,朕会留他一命。”
这是姜淮第一次感到那种巨大的无力感,曾经即便命悬一线,即便身后有数千漠北大军追杀,她也觉得自己有办法解决,她可以护住她的宋将军。
但是这一次,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被抽空,她没有选择,无论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瘫倒在地上,簪子坠地,发出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显的那么刺耳。
她跪在李庭言的面前,默默脱下自己的衣衫,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低着头小声说:“陛下不就是想利用宋将军和郡主牵制控制臣妾吗,陛下做到了。臣妾不会再任性,也不会再想着离开陛下,臣妾日后,亦不会再与宋将军有任何的往来。只求陛下,放过他…”
“早这样不好吗?”李庭言抚摸着她脸上的伤,抱起她和她一起躺在床榻上,他吻着她左脸的伤口,嘴里说着“活该,非要朕发了脾气才肯乖乖听话,你以为朕真想杀清朔吗,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在乎他让朕生气。以后别再想着他了,他有什么好,留在朕身边当宠妃,不比在他身边当个不见天日的暗卫强,他宋将军还能娶你不成”。
她没有再哭,只是伸出手挡在眼前,目光迷离,她只能看清他的眉眼,她苦笑一声闭上眼睛,不愿再自欺欺人。
凌晨,她迟迟没有入睡,身旁的人也醒了,他还是固执地搂着她,见她一夜未眠,开口问道:“在想谁?清朔么?”
“什么都没想,睡不着罢了。”她背过身去,“陛下既知臣妾是无辜的,那什么时候解了臣妾的禁足?”
“如今真是出息了,都敢和朕谈条件了。”他把姜淮翻了个身,强迫她看着自己,在她眼睛的倒影里,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