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稍微沾点水，按在上面，我说好你拿起来。”

这样也能试验一下，病变部位在腰部，从手上是否能剥离。

至于沾水是燕清鹿瞎说的，抛出的烟雾弹，不然看着空白页就能说出内容，容易联想到真正的操作方法。

孙才春面上明显疑惑，要不是肯定相信燕清鹿，都觉得这是在耍人。

恰好服务员上来两杯水，“这是我们店的餐前柠檬水，请慢用。”

他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往手掌喷口水，直接按在纸张上面，从手指背面看，十分用力。

默默数到六秒，燕清鹿点头，“好，拿起来。”说完，在他放开的同时，抽走书籍。

耐心等待半湿的水纹化成黑色文字，十分清晰。

“名字：孙才春”

“污染值：52”

“病变度：45”

“精神力：17”

“综合体能：30”

“职业：清理队队员”

“所属派系：伐夷（被动归属-身上具有中高度污染值并从事清理污染工作）”

“个人简介：一个腰部有病变源的青年，其他暂无。”

燕清鹿看完皱起眉，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不应该剥离吗？

难道是姿势不对，要捂在脸上？

疑惑地在孙才春脸上扫视，而对面的男人，正认真的观察燕清鹿面上的表情，如同怀着紧张心情，看老医生神情的病危患者。

这一对上，孙才春心底发毛，“怎么了？很严重吗？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燕清鹿打消拍在人脸上的想法，那样不是很礼貌。

最后她道：“可能需要开手术，你的病变源在腰上对吧？”

出乎意料，孙才春回答：“检测过N多次也只能体检出来病变度。”

“现在能检测具体病体的仪器还没普及，特别贵，普通人排不上号，要不就花费五千左右还只是做个体检，治疗又是一笔。”

包厢门传来“哚哚”声，服务员微笑：“打扰一下，菜到了。”

燕清鹿看到来人的眼睛部位，感觉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盯得时间一久，服务员低头看她，“尊敬的贵客，您有什么需要吗？”

看着看着，忽然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他脸上几乎没有毛孔，眉毛分布像是画的，还十分对称，皮肤波折的对称更明显。

孙才春笑笑，“仿生机器人，你失忆了，这点也忘了。”

“是。”燕清鹿很快收回目光，“过于完美，一点也不像是人类。”

服务员也是笑笑，“您会重新体验很多有趣的事物，祝您开心快乐。”

“……谢谢。”燕清鹿重新看他，“同乐。”

仿生机器人很轻微的停顿，转身离开门重新关上。

孙才春简单介绍的道：“仿生机器人，除了一部分大脑以外，全部都是机器以及其他材料组成。”

“不容易被污染，即使污染直接替换身上的材料就行，只要大脑没事，等于是永生。”

燕清鹿看看他，“技术这么成熟，为什么那些马上要病变没有人类意识了，不直接换成机械身体呢？”

孙才春摇头：“这样就没有半点人权了，相当于一个物件一样。”

“除非你很有钱，并且有后代，庞大团结的家族庇护，理论上确实是永生。不过不能曝光，很早以前这样做出过大事，命令上禁止。”

燕清鹿扬眉，“好，比我想象的厉害……那换身上的部位呢？”

孙才春：“腿、手这样的是很常见，表面裹上层类人组织，完全看不出来。”

“其他的很费钱，不，其实都费钱，每个月维修上的花费超级多，而且一旦做了手术，在出任务的时候，发生什么挤压身体的状况，简直就是场灾难。”

“能原来的还是原来的比较好。”

燕清鹿眼睛亮闪闪，真是好科幻的体系，突然找到玩游戏的乐趣，她点头：“明白。”

她忽然想到某个大蛇，“堤诺是仿生机器人吗？”

孙才春脸上迷茫，“应该不是吧，他身上污染程度非常高，如果可以替换，早就替换了，我之前只是对他有所耳闻，具体的，你以后是他的助理，到时候就知道了。”

燕清鹿点头，拿起筷子开始进餐，“好。”

差不多默默十分钟后。

孙才春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