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除了圣孙这个名号外,其馀都集中在神学观念的学术争议上。
毕竟霍恩是堂堂正正在战场上,以及教义研究上打败了他们。
没有好说的,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人家就是比自己强,而且光明正大,没什么好不服的。
歇利他们可以口头上赢赢赢,心里还是能明白自己是输了的。
他们甚至对霍恩是有一丝佩服与敬仰的,毕竟圣联与教会的廉洁程度对比是有目共睹的。
尽管歇利等主教们该贪还是贪,但起码对于不贪的人他们还是既痛恨又佩服的。
但格兰迪瓦就不一样了,这狗东西脸皮又厚手段又脏,自己办不成事还不让别人办事。
面对敌人,霍恩是堂堂正正碾过去,在报纸上正大光明写文章辩论。
格兰迪瓦表面坦坦荡荡,背后的小手段是一套一套又一套。
不管是前任教皇亦或者普利亚诺,甚至是歇利自己都吃过这方面的亏。
“我和你只有公仇,没有私恨,你虽然是敌人,但却是值得敬佩的敌人。”歇利拿起苦涩的咖啡喝了一囗。
不得不说,霍恩以及其教士团体不喝酒喝苦咖啡,光这个苦修士作风,就让歇利觉得圣柜给对了。只是他没有看到,霍恩几次拿着牛奶锡罐与白糖陶罐欲言又止。
“但格兰迪瓦”说出格兰迪瓦四个字的时候,歇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个将愚昧高傲,无知阴险,无耻庸俗融会贯通于一人的伪君子。
他是个什么啊?拿着戏法把戏,装作是圣灵下凡,大吹大鼓愚弄乡民的骗子!
还叫他当上教皇了?他配吗?他加冕的时候,有经过红衣主教团选举吗?
没有,就这么厚着脸皮自言自语地当上去了,您敢相信这么一个小人,一个无耻者当教皇吗?”霍恩的脸色莫名有些发黑:不敢相信。”
“这就对了,要是此刻格兰迪瓦在我面前,我就要掏出手套砸在他的脸上和他决斗!
我要把我凝滞着复仇与万千信民期待的利刃插入他浑浊而又无限狭隘的心胸!”
这群教会高层们并不是尸位素餐,歇利一开口就是修辞复杂的长难句。
“那你就不想看到我摘下他脑袋上的教皇冠冕吗?”
歇利眼睛一亮:“您有这手段?”
霍恩没说话,只是将一封公开信的草稿递给了歇利。
“《圣械廷告白》?这是什么东西?”歇利碎碎念着,阅读起标题下的文本。
可念着念着,他双目扫视的速度越来越快,翻动到最后,他猛地闭上眼,半晌才睁眼看向霍恩:“您,您要召开第六届大公会议?”
“哈哈哈哈哈。”霍恩大笑起来,“这格兰迪瓦不是要跟我论战吗?要我说啊,这打起架来,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看。
你把教皇遗嘱与圣柜给我,帝国人不会认的。
他们反而会觉得是我伪造了遗嘱,或者就是关起门来不认账。
这圣柜与遗嘱,只是帝国教皇之名,而非帝国教皇之实,我要做的,是让名实相符。
这场论战,谁赢了,谁就是下一任教皇,就由您来当公证人与裁判,如何?”
“如果我强行偏向您,那还是说服不了其他人啊。”歇利知道霍恩说的是实话,但这样太冒险了。“道理越辩越明,教皇之名当归有理之人,如果格兰迪瓦比我更配,给他又如何?”
霍恩掷地有声的话语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失陪一下,您正好也考虑考虑。”霍恩站起身离去,可歇利的视线却是紧追着霍恩的背影。是自信还是自负?
格兰迪瓦虽然是小人,可这小人的神学水平并不低,尤其是在三传上。
至于这位圣孙,虽然提出了不少有新意的教义与解读,可都创建在圣联能够随意疑经的前提上。霍恩自己的哲学水平不错,并不能代表他神学水平就一定高啊。
就在歇利尤豫之际,霍恩已然打开了房门,他没有避着歇利:“从哪儿传来的信?”
“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