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蜿蜒成河,将艾琳·荣克的剪影分割成破碎的几何图形。她裹着的浴巾边缘绣着督帅府的蟠龙纹,本该庄重的图腾此刻松垮地耷拉在肩头,像面被丢弃的旗帜。张欣欣盯着那截裸露的肩胛骨,突然想起滁州青楼里,艾琳抚摸清倌人裙摆时的神情——同样是对不属于自己的文明的贪婪凝视。
“张欣欣,轮到你洗澡了。刚才你俩弄了我一身口水,脏死了。”艾琳的声音带着日耳曼尼亚式的直白,指尖敲了敲浴缸边缘。她的银发未干,发梢滴下的水珠在大理石地面砸出细小的星芒,每一颗都映出电视屏幕里杜瓦尔因为对圣乔治王室低道德底线而“痛心疾首”的表情。
张欣欣故意用羽绒被蹭过我的下巴,才慢悠悠起身。她经过艾琳时,故意让发丝扫过对方手背,橙花精油与艾琳惯用的冷杉香混在一起,在暖湿的空气中酿成微醺的气息。“真麻烦,刚才咱们三个一起洗不就得了?”她的指尖划过艾琳浴巾的系带,“督帅府的浴室足够大,容得下两个女人和一个老色鬼。”
喜欢海平线的末日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