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但他的身体依旧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曳的芦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头随时可能吞噬他的猛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几声无力的呢喃。
“父...父亲,您...您来了。”武天嗣的声音细若蚊鸣,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好家伙,这是遇到老虎了吗?等等,那群戴着毡帽的各部头人,怎么也哆嗦呢?哦,对了,乌力吉统治这里的时候,都传我这个武骡子吃小孩的故事。看来这个小故事还真是有点深入人心啊。可天嗣那个混小子难道也不知道我吃不吃人?
算了,算了,最近朝廷里一直有我要再大清洗的传闻也难怪会吓到他,于是我声音放平,故意打趣道:“天嗣啊,难道你也觉得爸爸会吃小孩儿?”
过了没一会儿,我们在武天嗣的引领下,朝着妙觉和尚的禅房走去。一路上,武天嗣的脚步略显慌乱,时不时偷偷瞥我一眼,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我随时都会暴起伤人。我不禁在心里暗笑,这孩子,平日里在漠南省也算是威风八面,怎么在我面前就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终于,我们来到了禅房门口。武天嗣抬手轻轻叩门,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师父,父亲大人来了。”
“请进。”屋内传来妙觉和尚那熟悉的声音,沉稳而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禅房里香烟袅袅,妙觉和尚一袭灰色僧袍,坐在蒲团上,手中捻着佛珠。他抬起头,我们的目光交汇,恍惚间,我就像在照镜子。
妙觉和尚的皮肤白皙,像被月光轻抚过,透着细腻的光泽。剑眉斜插入鬓,恰似两柄出鞘的利剑,英气十足。双眸犹如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深邃又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高挺笔直的鼻梁,线条刚硬有力,让整张脸更具立体感。薄唇微微抿起,带着与生俱来的坚毅。
他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组合在一起,刚与柔完美融合。我常被人说比古希腊雕塑的阿波罗还要柔美,而此刻看着妙觉,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我们太像了,就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妙觉,你看看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那篇文章,随手丢到他面前。
妙觉不慌不忙捡起文章,目光扫过,脸上平静如水。他心里肯定清楚我是在故意找事,不过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另一个时空的我,怎么应对。
“武施主,这文章不过是他人片面之词,何必在意。”妙觉放下文章,淡淡地说。
“片面之词?”我冷笑一声,“他把我比作多尔衮,说我用自己的喜好驯化一个国家,这可不是小事。”
妙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光:“武施主,您南征北战,为的是平定乱世,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黄陂镇和鲁王之事,其中缘由您最清楚,又何须在意这些无端指责。至于多尔衮,他有他的时代背景,您有您的使命,不可一概而论。”
我看着他,心中暗自佩服,这家伙太懂我了,三言两语就化解了我的问题。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哼,你倒是说得轻巧。”我双手抱胸,“那你说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任由这些流言蜚语传下去?”
妙觉看了看天嗣,示意他先离开,伴随着木门被缓缓关上,这位不正经的和尚冷哼一声,笑道:“武廿无,你是不是多尔衮,你心里没点数吗?自从夏薇跟了你,你就用郑雪接管了襄城,现在的襄城不就是庐州的旗城吗?真要是哪天庐州真的有事,那群天蛾人就是你的八旗兵丁。”
看来又是敌对天蛾人那套词儿,我都听腻了,他那个时空,他是被夏薇弄死的,安娜是被柳青杀了的,王伟也被夏薇召唤出的甲虫生吞活剥了。可在这里,全天下的人都反了,夏薇也能保护我,柳青也能帮我杀完最后一个人。反而是一旦把王伟和安娜两个名字并列出现,总是能恶心到我。
妙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目光中闪过一丝纠结,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深知眼前的局面棘手,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堪忧,还可能连累武天嗣。但他又似乎有什么话不吐不快,只听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武廿无,我知道你心里苦,表面上你掌控着九省之地,更是掌握了末世后唯二的巨型工业区,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你心里的孤独没人能懂。你每天被一堆烦心事缠着,那些人表面上对你毕恭毕敬,实际上心里在想什么,你根本摸不透。就拿这蜻蜓币的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