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愉快如同甘泉般涌出,我从未想过在这个末世之后,居然还能拥有这么纯粹的快乐。在这一刻我不是他们说的八省督帅,更不是别人为了讨好我,喊出的“陛下”。现在我就是个父亲,一个平凡的父亲武廿无,没有任何后缀,既不是八省督帅武廿无,更不是什么庐州小朝廷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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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想起当时给李友起名时的情景,当时我用传国玉玺上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作为考题,考过李友,他为自己选了武天嗣这个名字。而我这个孩子出生又有真龙降世,可是这个时候给自己孩子取个有'龙'字的名字,又会给他不必要的压力。可如果太低调了又容易被人看轻,可不用点代称那条真龙不就白来一遭吗?
我想到了“辰”,“虬”,“螭”,“蛟”,这几个字,辰对应十二地支,一般也都是说龙。而其他三个字,又不足以入名,毕竟一个上位者的名字又不容有谐音和带来的歧义,那条白龙可真是给我出了一道好考题啊。
最后我还是想明白了,既然龙从天上来,而武天嗣那个孩子又因为因缘际会选了天字,倒真不用压那个孩子一头,既然龙从天上来,于是我柔声对安娜说:“晨曦啊,这个孩子既然是上天赐下的,不如就叫武天授吧。”
安娜微微一怔,她的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看向我,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那如猫眼石般的眼眸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深邃的湖水,波光粼粼。她轻轻咬着下唇,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的含义。片刻之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而欣慰的笑容。
“武天授……”安娜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还带着法语那轻微的颤音,并不像是俄语的弹舌那么夸张,可还是听起来有点滑稽,她看我想笑,于是有些不开心的白了我一眼,小声说:“c'e, je ne peux pactement...”(这发音太难了)
我轻轻捏了捏安娜的脸颊,正想开个玩笑,突然,地板似乎轻轻地抖了一下。就像是有人在楼下搬动了什么重东西,或者是地铁从远处经过时的那种轻微震感。我注意到,就连吊灯的影子也在轻轻晃动,窗台上的风铃也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安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她小声问我:“廿无,你感觉到了吗?好像...地板在抖?”
我点点头,走到窗边,往外看去。阳光还是那么明媚,外面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刚才那一下,确实让人心里有点犯嘀咕。我回头对安娜说:“可能是附近有什么工程吧,别担心。”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光突然闪了闪,就像是电压不稳似的。孩子的摇篮也轻轻地晃了晃,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让我们紧张起来。安娜把孩子抱得紧紧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轻轻拍着安娜的背,轻声安慰:“没事的,可能就是电网的小问题。”尽管我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有点不确定。
这种微妙的震动,这种突如其来的不稳定,让人心里有点发毛。我站在窗边,四处张望,想找点什么线索。街上的人们好像都没注意到这事儿,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但我总觉得,这背后可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站在窗边,眼睛紧紧盯着窗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突然间,房间内的震动变得愈发明显起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地板开始剧烈地抖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地下喷涌而出。吊灯的影子疯狂地摇晃着,仿佛在跳一场诡异的舞蹈,窗台上的风铃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仿佛在向我们发出警报。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窗户涌入房间,带着咸涩的海水气息。这股气流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席卷着房间里的一切。桌上的纸张被吹得四处乱飞,家具也在摇晃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安娜紧紧地抱着孩子,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试图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渐渐地震动的频率和强度不断增加。墙壁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天花板上的灰尘纷纷扬扬地落下。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就已经在卫兵的保护下进入督帅府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应急灯,灯光闪烁不定,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我们刚在地下室站稳脚跟,胡可儿就匆匆赶了过来,她的脸色凝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