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散会。”李小瑶挥了挥手。

女技师们纷纷散去。

我又问李小瑶：“你为什么要把紫香阁转让出去？”

李小瑶没说话，低头看着手机。

“喂，李小瑶！”我喊了她一声。

她还是装作看不见我。

我一把将她的手机夺走。

“你干嘛？”李小瑶皱着眉头看我。

“你到底为什么把紫香阁转让出去？”我问。

李小瑶说：“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啥？”我愣了一下。

李小瑶叹了口气，说：“一直以来，我都生活在对男性的恐惧之中，一直都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可现在我想开了，也想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问。

李小瑶微微一笑，说：“我想要的是自由，是风，是诗与远方，是每天清晨温暖在我心田的太阳。”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还是有钱好，随时都能去追求自己的远方。”

李小瑶歪了歪头，看着我，问：“那你呢？你选择走，还是留下？”

“我下个月估计就要自己创业了，就算你不转让，我也会走。”我说。

“那你干嘛还问我转让紫香阁的原因？”李小瑶问我。

我犹豫了一会，回答她说：“因为我怕我找不到你。”

李小瑶身体一颤，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头一直低着，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你是打算把紫香阁转让给燕姐，是吗？”我问。

“嗯……”李小瑶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又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李小瑶说。

我说：“可你要是走了，我怎样才能找到你？”

李小瑶抬起头，红着眼圈，眼里含着泪光，笑吟吟地问我：“你……为什么要找我呀？”

我愣了一下，支吾着说：“因……因为你还没有把老板娘的案子结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我说不出口。

李小瑶说：“放心吧王先生，涵涵的案子，下周之前就会结。”

“王先生？”我愣了一下。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保重吧。”李小瑶站了起来。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就好像是突然被人挖掉了一块肉一样，心脏瞬间不再完整。

“非走不可吗？”我问。

李小瑶问我：“给我个留下的理由。”

“我不想你走，这个理由可以吗？”我说。

李小瑶问我：“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话呢？”

“我……”我瞬间哽住。

李小瑶的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不再追问，不再停留，可这次，我猜错了。

李小瑶逼近了一步，不依不饶地问我：“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要求我留下？”

伴随着李小瑶的追问，我竟然不受控制地后退起来。

“朋友……”我只能这么回答。

李小瑶眉头一皱，问我：“还有呢？”

“好朋友。”

“还有呢？”

“你闺蜜的好朋友。”

李小瑶被我气笑了，她看向别处，点了点头，擦去眼角的泪光，说：“王明，你总是这么不着调，希望有一天，你能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

我沉默不语。

李小瑶转身便走。

“等等。”我走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李小瑶转身，眼眶通红，声音哽咽，近似哭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能不能别再这样折磨我了？能不能别每次给我希望，却又让我失望啊？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别再这样伤害我了可以吗？你饶我一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