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但这件事和你无关。”

“本。

许烨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说：“怎么，李大小姐就这么喜欢跟这群屌丝玩？上次看中了郑杨，这次又看中了王明？”

“谁看中他了！”李小瑶大声反驳。

许烨笑了一声，说：“就算你后台再硬，那也是在上海，这里是鸢都，我就不信你爸的手能伸到这边来！”

“你要试试吗？”李小瑶面无表情地说。

许烨沉默了。

显然，他也不敢赌。

就我对许烨的了解，他属于那种万事俱备才会动手的人，绝不会去赌一个概率。

许烨和李小瑶对视了好久，站起来离开。

李小瑶没说明，默默地坐在原地。

“我们也走吧。”李小瑶说。

我说：“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李小瑶看了一眼郑梓妍，对我说：“我在车上等你。”

“好。”我点头。

李小瑶离开。

包间里只剩我和郑梓妍了。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包间里异常的安静。

最终，是她先开的口：“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深吸了口气，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昨天，今晚第一次上班，没想到就被你点到了。”郑梓妍苦笑了一声。

我问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郑梓妍反问我。

我问：“为什么你要来这种地方工作？”

“我需要钱。”郑梓妍如实回答我。

我反问她：“那你找个正经点的工作不行吗？”

“你觉得呢？”郑梓妍含着眼泪在笑，“我毕业一年多了，一直是被包养着的，这一年里我什么履历也没有，就算找工作，在鸢都一个月顶多也就五六千而已，这五六千还要除去房租，水电，日常出行，几乎剩不下钱，不干这个我去哪挣钱？”

我的心情异常的沉重，问她：“你需要很多钱吗？”

“需要。”郑梓妍郑重其事地点头，“我现在只相信钱，我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我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我不想浪费。”

我问她：“你要钱干嘛？”

“报班，考研，考编。”郑梓妍如实告诉我。

我问她：“报班要那么多钱吗？”

“对。”郑梓妍点头。

我叹了口气，问她：“你需要多少钱？”

郑梓妍愣了一下，问我：“你想干嘛？”

“你就说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我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点的这个公主不是别人，正是郑梓妍。

郑梓妍低着头坐在我身边，摆弄着手指，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当公主？”我问她。

“别问了。”郑梓妍扭过头去。

她的眼神很暗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没有继续追问，默默地坐在原地，看他们唱歌玩乐。

“这个公主新来的？怎么坐这一动不动啊？”一个油腻的胖子把手放在了郑梓妍的大腿上，还顺势往里面摸。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推开，严厉地说：“她是我点的！玩你自己的去！”

那胖子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坐了回去。

酒过三巡，那些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抱着公主亲了起来，有的直接把公主领出去了。

看到这一幕，李小瑶一脸嫌弃地说：“所以我才讨厌男人，恶心。”

我说：“我也恶心吗？”

“嗯。”李小瑶点头。

我被她气乐了，说：“我恶心你还跟着我？”

“我乐意。”李小瑶反驳我。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懒得跟她计较。

很快，人就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我、李小瑶、许烨、李小瑶的那个女顾客，以及郑梓妍。

女顾客看了一眼手机，说：“许总，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许烨摆了摆手。

女顾客笑着点了点头，拿起包就走了。

“谈谈吧。”许烨看着我。

我问他：“你想谈什么？”

“我的人都出去了，你的人是不是也该出去？”许烨反问我。

我说：“你可以把你的人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