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到底干嘛的啊?爱因斯坦母校的高材生,光有钱可是请不到啊!”我问李小瑶。
李小瑶说:“具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教育部很多高层以前跟过他。”
我听后感觉后背发凉,李小瑶她爸果然是有权的。
“那啥……我记得我听燕姐说过,你爸离婚了?”我问。
李小瑶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对李小瑶而言有点侵犯隐私,于是便手动捏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小瑶继续说:“从小到大,我一直是跟着我家保姆——萍姨的,后来有一次,萍姨的儿子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她走投无路,就给我跪下了。
“我当时才15岁,她就那么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你没法想象,一个四五十岁的母亲,跪在了我一个15岁的小孩面前,为的,居然只是区区二十万。”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区区二十万?这区区二十万,有几个家庭能轻松地拿出来?
我问她:“二十万很少吗?”
李小瑶说:“我爸每个月给我打三十万。”
“六。”我无话可说。
这个真没法喷,谁让人家有个有钱还有权的爹呢?胎投得好,没办法。
“那你给她了吗?”我问。
李小瑶点了点头,说:“给了。”
“然后呢?”我问。
李小瑶说:“她当时就跪在地上哭了,我让她赶紧拿着钱去给她儿子做手术,她也去了。
“但是,没过几天,她又开始借钱,而且一次比一次借的多,后来竟然一出手就跟我要一百万。
“虽然当时我爸每个月都会给我打钱,但是那一阵子她要钱要得太频繁了,即便是我也扛不住了,根本没办法一口气拿出一百万来。
“于是,我就去管我爸要钱,我爸却问我为什么最近转账那么频繁,而且数额越来越大,我就把实情告诉了我爸。”
我说:“那个萍姨是尝到甜头了吧?一直管你要钱,数额还越来越大,也就是看你当时是个小孩好骗。”
李小瑶叹了口气,说:“当初她对我很好的,我是跟着她长大的,我甚至把她当成了我的妈妈,所以不管她要多少,我都会给她,因为在那个大房子里,只有她给过我温暖。
“可后来她又跟我要钱,要的是两百万,我跟我爸要,结果我爸的司机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是萍姨的丈夫。
“司机告诉我,萍姨的丈夫因为赌博欠下了高利贷,知道我家很有钱,就让萍姨一直跟我借钱,结果她男人一直输钱,到最后甚至输给了对方一千万。”
我不由得叹了一声:“赌博害人啊。”
李小瑶说:“当时我妈也回来了,只不过她时常不着家,也没陪过我多长时间,我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
“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把萍姨给辞了,我当时特别伤心,哭着求她不要赶萍姨走,萍姨的丈夫也求我妈不要辞退她,因为一旦萍姨被辞掉了,他们家就没了收入来源。
“但是我妈并不关心这些,她不顾我的哀求,把萍姨赶出了我家,萍姨还在手机里跟我哭诉,没了收入来源,她不知道该怎么偿还剩下的高利贷,甚至想过自杀。”
我心头一惊,人如果被逼到绝路,可能真的会顶不住压力去自杀。
“那她自杀了吗?”我问。
“没有,因为第二天那家赌场就关门了,据说,赌场的老板也出车祸身亡了。”李小瑶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即便李小瑶不说,我也知道其中的缘由。
能在那个年代开赌场,肯定是有大哥罩着的,在那种情况下,依然被人做掉了,那就说明,李小瑶的父亲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后台都要硬。
“但是萍姨的离开,带走了我心中的最后一缕光,我开始变得孤僻,变得自闭,甚至连来给我上课的家教都赶走了。
“虽然有新的保姆来,但我都不买账,因为我只认萍姨,是她把我从小带到大的。
“我想跟我妈说出我的诉求,但我妈总是不着家,我每次给她打电话她都挂断,但是有一次半夜的时候,她接了,但是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
我嘴角抽了抽,不用说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像李小瑶父亲这种级别的人物,娶的老婆肯定不是平常人,身材,容貌,性格,学识等方面,肯定都是顶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