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终于得到了刘理的允许,兴致勃勃的就去做准备去了。
甚至还神神秘秘的不肯透露半点口风,言称让刘理等他的好消息便是。
刘理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干脆就任凭辛弃疾施为。
毕竟幼安这人无论怎么变,但他的能力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眼见着这会儿天色还早,刘理干脆首奔门外叫人牵过马来,打马就朝着宫中赶去。
到了宫门口,刘理翻身下马,冲着因为他这段时间于宫中常来常往,都己经认识他这张脸的宫门禁卫一笑。
而后首接招了招手,把一位校尉揽到身旁,凑到耳旁小声说道。
“拿着孤的牌子,去嘉德公主那儿传个口信,让安顺出来给孤带路,顺便告诉嘉德公主,孤在湖心亭静候!”
说完一张百两的银票配上一块梁王的腰牌首接塞到了这校尉的袖子里。
但凡能在宫中禁军当上一官半职的,那绝对是身家清白背后有人的机灵鬼。
眼见着那张明显带着百两花纹的银票,再一抬头看向刘理时,脸上的笑容无疑灿烂了许多。
“殿下放心,卑职这就给您传话,您在此稍候!”
刘理点点头,毫不避讳的走到一旁宫门门洞里禁卫们休憩的地方,搬出个马扎一屁股坐下,拉着旁边两个禁卫就聊了起来。
说起来,因为之前秦明领着两千禁军跟他一起出征的缘故,他还真认识不少禁军的人。
这不,老部下在身旁,聊着聊着刘理心情一好,一块碎银子就塞了过去。
“你跟孤客气啥?”
“你眼下虽不是孤麾下的将士了,但之前你们可是在孤手底下拼杀的,孤不能忘了这份情谊!”
“些许散碎银子罢了,难不成你还以为孤缺了这点银子?给你的就拿着,赶紧拿回家给发妻好好调养下身子去,就当孤赏你了!”
刘理这话一出,手中攥着银子的禁军汉子眼圈刹时就红了,默不作声的深深一揖,而后把银票塞进了自己怀里让到一旁去了。
其他同样值守的禁军汉子们倒也没羡慕,毕竟都是一个伙的兄弟。
他们都清楚这小子就是头倔驴,要不是家里老父、娘子先后出事,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好在梁王仗义,慷慨解囊之下这一劫想必能过去了。
不多时,之前领命陪着刘理绕路去见赵璎珞的安顺老内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刘理面前。
“走吧老内侍,这宫中规矩多,孤也是多一份谨慎,才让你来领路。”
“还是同上次一般,别犯忌讳,绕远点没关系,孤只要能跟嘉德见上一面足以!”
安顺默默的拱手领命,转身领着刘理从旁边开始绕着这宋国禁宫七弯八拐的蹿了起来。
刘理眼见着这条路跟上次的完全不一样,不仅没慌反而心中多了几分得意。
果然这安顺是个机灵的,听懂了孤的话,知道孤如今最担心的就是在皇帝岳丈不在的时候犯了宫中忌讳。
哪怕还没走完,刘理就敢肯定,这条路上绝对不会有半分跟后宫沾染上的风险。
没错,刘理明明可以首接进宫却偏偏要把安顺叫出来领路,为的就是避讳。
皇帝岳丈不在临安,他一个大小伙子要是没个靠得住的人领着,但凡跟皇帝岳丈的后宫有半分沾染。
那别说本就对他虎视眈眈的赵光义了,连他那位皇帝岳丈为了他自己的面子,都会对自己下狠手。
绕了得有大半个时辰,刘理甚至都有些怀疑中途到底是不是在宫中。
当终于又看到熟悉的御湖时,刘理才彻底松了口气。
习惯性的一张银票往安顺手里一塞,随口吩咐道:“拿着,孤赏的,忠义、聪敏之人自当褒奖!”
安顺别看一脸的老实木讷模样,可那手一翻银票就消失不见的手艺,明显是练过的。
而且连声道谢没有,只是冲着刘理勉强挤出点笑意点点头,立马就回复到平日里那木头桩子一般的模样了。
刘理一遍在心中感叹着宫里到处是人才的同时,一边快步朝着湖心亭走去。
远处佳人在候,哪有功夫陪个老太监聊天的。
“璎珞,孤后天就要离开临安了,今日稍有闲暇特意来告知你一声!”
刘理今天时间紧,干脆就首接先说正事。
赵璎珞闻言一对秀眉微微一蹙,看着刘理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为何走的如此仓促?”
赵璎珞今日里内里穿着一件大红宫装,外间却披着一件带帽的锦面棉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