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盒塞给他。
周澄午拿走她手上的抽纸盒,同时也拉住她手腕,然后低头把自己被打肿的那半边脸靠到徐颂声掌心。
微微肿起的皮肉滚烫而细腻,紧贴着徐颂声恒温的掌心。
因为他的脸太烫,反而显得徐颂声手心温度是凉的。
周澄午垂下眼睫,嘟嘟囔囔:“颂颂,你的手心好凉快哦。”
纸抽盒被他随手搁在一边,完全没有要抽出来用的意思。
徐颂声试图把手抽走,她稍微用了用力,没成功。在她用力想要抽走手的时候,周澄午死死扣着她手腕的力气也加大。
他似乎是不太清楚普通人的承受界限,手掌用力收紧时攥得徐颂声皮肉都泛痛。
她轻轻倒吸一口气,竭力维持自己语言上的平静,“周澄午——松手。”
他扣着徐颂声手腕的力气松开了,但仍旧用半边脸颊贴着徐颂声的掌心,长睫毛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湿漉漉望着徐颂声。
可怜的,善于伪装的,危险的。
他的视线像泥沼一样会将人吞没。
徐颂声倏忽抽回手,周澄午枕了个空,神色有些哀怨。但徐颂声没理他,只是低头揉自己手腕,借着灯光,她丝毫不意外的看见自己手腕上被留下泛红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