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之时,风和日丽惠风和畅。白色槐花紧挤枝头,随风飘散闹着初夏的夏意。林寂不笑之时,拈起棋子随意落下的模样,颇有点宝相庄严的味道。像是一个来人间历练的神,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从容不迫。哪里还有新婚之夜被苏辞冰一掌劈翻在地的狼狈?他现下这么个模样儿,倒是有些儿像萧离了。
苏辞冰对林寂道:“这庄子上虽好,奈何一到夏天就多长虫。”
林寂闻言知其话里的意思,落下一子后从善如流地道:“要不咱们拾掇拾掇,出去游历一番?曾有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咱们亦可趁此去看一看。”
苏辞冰心下一动,萧离曾说要和她一道儿去江南看雨,终究未能成行,何不趁此去看一看?林寂坐在对面儿,清风掀起了他的衣襟袍带,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这般的人,有着不凡的家世,有着不俗的学识,还有着十分的风雅情趣。在她这厢碰壁之后,竟然从不恼怒。即便是她到如今也未和他行周公之礼,他也只是周全她。两人从林府出来后将近一月,都不曾红过脸。
苏辞冰有些个怀疑,传言包着花魁养着小官儿还未欢场中人打死过人的纨绔子弟,当真是眼前的林寂?至少,苏辞冰不能信。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罢。她对着眼前的人笑:“早就听说南方的土物儿颇是有趣好看的,此番前去倒可去看看,买些儿好看的,叫人捎给府里的兄弟姊妹,也图个新鲜。”
繁枝听见苏辞冰的话儿,知道要到江南去了,喜得差点子扔掉手中的蒲扇。
这厢林寂仍旧是那副春风一般笑着的模样。只是不再说话,仍旧和苏辞冰下棋。待酒煮好后,燕双就使着庄子上的三两个瓷盘装着些儿蜜饯、干果子摆在几上。繁枝又将酒倾在一个杏子大小般的酒杯里,笑道:“这庄子上的盘子虽说也不差,到底不如府里的水晶碟子玛瑙碗摆着好看。”
苏辞冰摇头道:“不过是盛放吃食的器物罢了,好看的就多看几眼,不好看的,取个意境也就是了。如今出门在外,哪里还讲究那许多?”
燕双将蜜饯儿放好后,就出去寻自家的衣物要去洗。赵柱也听说林寂等人要走,在燕双出门儿后就拉住燕双问她:“你们可又是要走了?”
燕双睁着一双杏眼笑道:“正是,三奶奶和三爷说是要去游苏杭呢。赵大哥叫我可是又有甚好吃的?”
赵柱看着燕双天真无邪的模样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下了个决心道:“却然是有更好吃的。”他拉着燕双,到了庄子上他以往找到的一个僻静处道:“这个管保好吃。此处没人知道,你莫要害怕。”说着就将燕双的手拉着探向他自家的身下,叫燕双握住那热烫的物事。
燕双吓得双眸含泪,正待喊时,赵柱就倾身一手放在燕双的后脑勺定住燕双的头,吻住她的唇舌。手在下边将腰带扯开叫燕双的手毫无阻隔地放在那物上边儿,让她圈住。燕双觉着那物儿非但又热又烫,还在隐隐跳动着,越长越大。她一时倒不是那般怕得紧了,手上收了收劲儿,捏了捏。赵柱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喘气儿声也更大了些儿。
赵柱紧紧地抱着燕双,燕双的手忍不住上移,在顶端抚了抚,刮了刮,赵柱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他抱着燕,潮红着脸道:“我现下是你的人了,你得负责。”
燕双低眉垂目,问他:“如何负责?你将人拉到这里,还把人家的手放在……,现下又要我负责,还讲不讲理了?”
赵柱将头埋在燕双的肩窝上:“我不管,横竖我不许你走的。明儿我就叫爹妈去跟三奶奶提亲。你若不答应,我就一直亲你,亲到你答应。”
燕双将手从赵柱下边儿抽将出来道:“若是我答应呢?”赵柱笑道:“那就成亲后再一直亲你,一直到咱们头发都变白,儿孙满堂。”
燕双“嗯”了声,就推开赵柱,红着脸跑了出去,只留下赵柱在原地站着傻笑。
还没等到第二日,当日夜里,庄氏就跪在苏辞冰和林寂的下首为她家的儿子求娶燕双:“请姑娘和姑爷恕罪。我家那傻儿子看上了姑娘身边儿的燕双姑娘,想娶她为妻。求姑娘给个恩典,将燕双姑娘许给他。”她是庄家人,说话儿没甚章法。然话儿虽粗鄙,意思却是极清楚明白的。
苏辞冰微微含笑道:“这却得她自家点头才可。过会子我问问她再谈这事如何?”
庄氏再三地谢了苏辞冰,这才下去。而燕双这边儿也自跪在了苏辞冰跟前儿,红着脸道:“姑娘,我是愿意的。”说完就出去,正好遇到送吃食过来的陈娟。陈娟知道她哥哥要娶林寂身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