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真的花魁娘子进来时,那满脸肉疙瘩的女子才扯出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笑从他身上下来。他分明还站着,却再不敢啰喳,起来穿了衣就要走。
这厢花魁娘子才掩着唇儿一笑,使着柔声儿细语道:“今儿原是我调皮,你莫要放在心上。”只这么一句,黄孝全手一松,衣儿裤儿衫儿帽儿全都掉了。
那满眼肉疙瘩的女子亦取下脸上所戴的物件儿,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孔来。只是这么须臾之间,黄孝全又浑身有力了。他笑道:“吓得我好惨,你可得补偿我。”说完也不待玉歌说话儿,他虎行两步就将玉歌虎抱如怀,扯了衫儿裙儿揉着戳着站着行事起来。
那清秀的女子一笑,自家出去,只留两个人在房内从地上到桌上从桌上到床柱上从床柱上到床上从床上到锦被上从锦被上到纱帐上迎“来”送“往”,一时动作之甚、滋味儿之美,是黄孝全从不曾经过的。
黄孝全经了这大喜大悲再至大喜,又被用了些药儿房事过度太甚,等他出了活色生香馆时,已然成了软脚的虾子,只是走路都叹不能了。他犹自在回想着花魁娘子那一句话儿:“得了闲儿再来,我单独见你,好多着呢!”
此时已然到了傍晚。苏辞冰叫幽梦找的人下午便来说,没看到黄孝全从活色生香馆出来,谋定之事需另待良机。晚间黄孝全没回苏府去看苏老太太,已然把老太太惊动了。苏辞冰在老太太要去找人时使了个眼色,那下人便跪在苏老太太跟前儿回到:“表少爷原是遣人回来说过的,他遇到一个同要考殿试的同窗,恰巧他那个同窗在京都置了房产,又再三地留他,他便答应那同窗一同住几日大家一处温书。说是要过几日才回来,叫老太太不要忧心。原是奴混忘了,这才想起来。叫老太太忧心,都是奴的过错。”
苏老太太年轻时也是大家闺秀,如今虽说老了,那一套贵族做派却还是在的。她点了点头,方才道:“罢了,往后小心着些儿。按着现下府里的规矩自己去管家那里领罚去!”
苏辞冰见此事平定下来,又和苏老太太说了些好听的话儿哄她开心,也就罢了。苏辞冰想了想,又去凝香苑看了看李姨娘,和她说了会子话儿聊了会子针线下了两局棋。待她出门儿时,就看见何年玉在凝香苑外的一条小径上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