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人?”
苏辞冰呷了口茶,眼儿略阖,慢悠悠道:“她们说得太多了。在说话之时手攥得太紧。”
画屏闻言思索了会子,方才点头笑道:“姑娘是说,她们害怕告诉姑娘这事儿,是以才将手攥紧。再则她们两个小姑娘本不该知晓……当是害羞的,说起时也当含糊,但她们却说得明白,是以她们两个和何秋娘当是有染。”
苏辞冰叫繁枝研墨,尔后又笑道:“正是这话儿。画屏这小蹄子如今越发能干了,繁枝可要学着些儿。美中不足的是,还漏了些。”
繁枝不甘示弱,一边儿研着墨一边儿垂着头想了想,方才迟疑道:“姑娘可是说,她们回禀之时说得太有条理了?”
画屏将手中将将大好的梅花儿络子放下,拍手笑道:“可不是!若她们真个瞧见了,不经人事的她们必是慌张的,哪里能那样清楚明白呢!”
是的,事儿是真事儿,只是当晚信儿和鹊儿两个当真的不曾看到,那些个话儿不过是何秋娘教她们的罢了。
画屏手里又拿了些彩线,欲再打个柳叶儿纹样的络子,她想起往日里夜雨温顺的模样儿,念及多年的情分,忍不住叹了一声道:“只是不曾想到,夜雨竟会……竟会被那样的人糟蹋了,将来她可还怎么嫁人?”
反是繁枝,心疼苏辞冰被人算计,心中憋着一股子气道:“她都要害姑娘了,还管她做甚?”
画屏摇了摇头:“都是那何秋娘害的她,她也是个苦命人。”
苏辞冰蹙了眉道:”罢了,这些个事儿,莫再提起。咱们只过好咱们的日子便是了。没得败坏了兴致。”
晚上苏辞冰旧去和苏太太一道儿用膳,陪着她说些家长里短。苏太太因笑道:“花朝节那天,你父亲说要请些同僚。谁知道他一说,那些个大人们都来了兴致,非但要来,连家里最得意的公子都要带来,说是年轻人,趁机在一处切磋切磋,认识认识,图个好相与,于将来也有助力,连林家的第三子林寂都是要过来的。”
苏辞冰笑道:“苏太太放心。当天我必妥当招待那些小姐们,必不让他们和那些个公子们撞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