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让你亲自誊写,你只负责监察,管理,这都做不到吗?8()8?8?╬?╬8()?()”
长子此前屡次立功,已经展现了能力,在他看来,完全可以胜任。
“您说的孩儿是能做到,但孩儿有自知之明,编书的官员个个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孩儿望尘莫及,您不如将此事交给裴侍讲吧,父皇您一向人尽其才,实在不必惦记着让孩儿立功……孩儿现在要学的东西太多,如今只想认真听讲,以便将来可以更好地为父皇分忧。()?()”
原来如此。
崇宁帝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比起次子,长子真是谦恭仁厚啊,自己果然没有立错储君。
崇宁帝笑了:“也罢,既然你举荐裴侍讲,那朕就让他主持此事。()?()”
“多谢父皇。()?()”
正好是午时,谢琢从垂拱殿回来后直奔东宫。
“清泠,父皇真让我主持编书了!你猜得好准!”
这不难猜,毕竟那些官员里面有裴弈秋。
前世他以难缠出名,谁跟他共事都得提心吊胆,这世她也体会到了裴弈秋的严苛,那谢绎出错必定要被他弹劾的,孟清泠放下笔问:“父皇同意你的建议了?”
“嗯,我跟父皇说我应该多向讲官学习,所以最近两年我应该不会很忙,”他凑过来,见她刚才是在写字,奇怪道,“怎么突然练习起书法来?”
“因为太闲了,不知做什么好。”谢琢包揽了内务,还养鱼养花,她平常就是养两只鹿。
谢琢闻言忽然有些愧疚。
他做得再好,也改变不了把孟清泠困在东宫的事实,谢琢握住她的手问:“你要不要出去玩?反正也不用侍奉长辈,只要我替你遮掩,你在外面待几日没有问题。”
孟清泠微微一怔。
她其实并无此意,但男人显然已经在自责了。
这笨蛋直到今日仍没有十足的信心,觉得她是完全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也好,继续笨着吧,这样她也可以继续欺负他,孟清泠笑道:“好啊,我去看看舅父跟阿序,再去城外玩一玩。”
谢琢也果断:“行,一会就去吧,带几名暗卫,万一祖母要见你,我可以随时找到你。”
孟清泠点点头,马上命枫荷帮她收拾几样随身之物。
谢琢则吩咐万良:“给太子妃找件合身的内侍的衣服。”
万良:“……”
真是宠得没边儿了!
就在这时,谢丽洙来了东宫。
一进门她就叫道:“哥哥,我刚才去过寿康宫问祖母,祖母说父皇不是要立后,那谢绎到底为何跟哥哥这么说?他是故意激怒你?”
枫荷跟银花见到公主殿下突然出现,忙放下手里的活。
谢丽洙注意到了,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人不知如何回答,面面相觑。
谢琢不想让妹妹知道孟清泠要偷溜出去的事,拉着她去另一边说话:“二弟当时是想让我去劝父皇,跟父皇争吵,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淼淼,你别担心,既
然祖母说父皇不立后,那就肯定不会立后。()?()”
谢丽洙松了口气。
她可以接受父皇纳妃,毕竟寻常家族的男子都纳妾,别说父皇是天子,但皇后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母亲——她决不能接受任何一个姑娘坐在母亲的位置上。
“不过二哥为何非得提袁姑娘?好奇怪!?[(.)]?▆?。?。??()?()”
已故皇后去世时,谢丽洙年纪尚小,记忆十分模糊,是以那日根本看不出袁长瑜的打扮有何异常。
谢琢当然没告诉她,不然以妹妹的性子,非得气疯不可。
“谁知道呢,父皇不立后就成。()?()”
确实,谢丽洙想到那日谢绎离开皇宫时的狼狈摸样,又高兴起来:“谢绎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幸好嫂嫂机灵,要是像哥哥你这般老实,早就被谢绎逃过去了。()?()”
听到夸孟清泠的话,谢琢总是赞同的:“你说得对。”
下午哥哥还要去听课,故而谢丽洙没待多久便告辞离去。
孟清泠穿上内侍服,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少年。
谢琢把腰牌给万良:“你带她出宫。”
万良时常进出宫门,今日就算带一名内侍,若是借着帮太子办事的由头,守门的禁军也不会怀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