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有这件事情的,但没想到哥哥会如此上心。
不就是两条鱼嘛,知鱼池里多得是,到时捞了赔给孟清泠就行,但她还是叮嘱万良:“你晚上最好给这几个陶盆罩个盖,我那两只猫可调皮了,万一跑来东宫……”
万良脸色一变,连连点头:“奴婢马上派人去办。”
猫可是抓鱼的好手,要是哪日真的偷溜进来把鱼都弄死的话,主子恐怕得气疯!
毕竟精心照顾了两个月呢。
万良立时派内侍去找合适的瓦盖。
谢琢又回去翻了翻养鱼的书,琢磨这鱼忽然死掉的原因。
说实话自打将这鱼从祁府接来后,他真的万分小心,凡事都亲力亲为,连换水都是自己一瓢一瓢舀的,如此还养死……实在没有天理啊!
他让万良去问一问陈登,宫中负责养鱼的内侍是谁。
陈登未免奇怪,但仍告之,说那内侍叫苗海。
万良就将苗海请去东宫。
苗海深觉荣幸,被谢琢一问,立时滔滔不绝:“殿下您没错,刚孵化出的小鱼是该一日三顿,这样才能长快,鱼虫也没喂错,您还勤换水了,您这已经算高手了啊,不过高手也得看运气,莫说是鱼,运气不好养个孩儿也会夭折不是?所以鱼也有夭折的,只有强壮的鱼儿才能活到最后,您不必担心,顺其自然……不过奴婢给您提个建议,如今鱼已经有三四寸长了,您就一日喂两顿,每顿喂半盏茶的时间。”
谢琢听出来了,他前面的话都是在安慰自己,后面的话才是真心话。
也就是说,他稍许喂多了些。
“可书里是说一日三顿。”
苗海笑道:“殿下,鱼不一样,不好说的,有些鱼刚孵化时能一天喂四五顿呢,还得亲自养了才知。”
谢琢这下彻底明白了,“纸上谈兵”不可取。
他赏了苗海,说下回有问题再请他解答。
万良安慰谢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您是第一次养鱼,孟三姑娘就算知道也不会怪您的。”
主子可是太子,哪朝哪代的太子会亲自做这些事情啊,孟三姑娘可不能这样不识好歹!
谢琢轻叹口气,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养死了两条,他本是想做得完美无缺,等孟清泠回来夸一夸他的,现在却只能指望她不生气了……
马上要到端午节了,因上回已经看过争标赛,这跟龙舟竞渡差不多,崇宁帝便没有出宫的想法,倒是罗秉襄跟张大鹤挑了这个时候为无法查清行刺一案向崇宁帝请罪。
崇宁帝装模作样训斥了一顿,罚他们半年俸禄,就将此事揭过去。
当然有疑惑的臣子,可天子既立谢琢为太子,自是对这儿子极其看重的,那又岂会不在意他的安危呢?所以疑惑归疑惑,终究也不好说什么,知道内情的臣子自是不敢泄露一丝一毫。
早朝结束,崇宁帝从紫宸殿出来,坐龙辇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想问问她老人家打算怎么过节。
如果太后想出宫,作为儿子自当尽尽孝心。
途中他阖上眼()?(),
打个盹。
谁料突然听到打骂声隐隐传来。
“你胆子不小17()_[(.)]17?17+?+?17()?(),
真当落汤凤凰不如鸡吗?居然敢以次充好()?(),
送这些熏香去长定殿……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再如何那也是龙子()?(),
你是什么东西!”
“停,”崇宁帝喝了一声,吩咐陈登,“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登快步而去,过得会回来禀告:“有内侍胆大包天,将上好的熏香运出宫卖钱。”
“朕刚才听到‘长定殿’。”
“就是偷长定殿的熏香,再用次等的补充,据说不止一次。”
“岂有此理,”崇宁帝怒道,“是当场抓到的?”
“是。”
偏偏偷长定殿的东西,不就是看长子搬去东宫了,捧高踩低吗?崇宁帝非常生气,等到了寿康宫,脸色也不是很好,这让太后有些不安。
她只当儿子还在计较长孙的事。
“阿凤已经知错了,这阵子不是很勤奋嘛,去了工部又立功……”
崇宁帝盯着她看:“母后您怎么从话?绎儿不是朕的儿子吗?”
太后心头咯噔一声。
她当然是喜欢长孙才不帮二孙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