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泠才发现舅父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跟他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男才女貌,不,才子才女,再没有更合适的!”
“……”
“舅父知道你还不想嫁人,但那裴公子条件真的不错,他如此诚心实意着一顿,“你该不会是为大皇子拒绝裴公子的吧?”
孟清泠没说话。
“你难道已决定当皇子妃?”
“……不是。”
不是,那又是为何?
祁烨皱起眉:“泠泠……”
“舅父,您让我静一静吧,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有点心烦。
刚才裴亦秋说娶她,她第一时间竟不是想着喜不喜欢裴亦秋,而是想到谢琢。
更可气的是,她也不是喜欢谢琢,她竟是怕他伤心……
他又不是几岁的孩子真的无法承受,她管他伤不伤心呢!
祁烨见她如此,却是有些好笑:“泠泠,你是该静一静,你如此聪明,但在感情上却一直糊里糊涂,舅父不烦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清泠:“……”
她倒在了榻上,抱起软软的迎枕,将脸贴在上面。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枫荷在旁边看着也不知她到底在没在想事情。
裴公子已经求亲失败了,如今只剩大殿下,姑娘难道最终真的会选大殿下吗?
如果是,那可是好事啊,她可是一直支持大殿下的!
正想着,听到孟清泠发出一声叹息。
枫荷俯下身问:“姑娘,要不您说出来,奴婢为您解忧?”
“不
必。”
她既然被夸聪明↓()_[(.)]↓?↓?╬?╬↓()?(),
哪里会猜不到自己是什么情况:定是谢琢这笨蛋老在她面前晃()?(),
仗着前世跟她是夫妻的关系()?(),
叫她不自禁心软了……
可她真的要嫁给谢琢吗?
再去当皇子妃()?(),
太子妃?
诚然,肯定是比前世要清闲,毕竟谢琢承诺过她,但她也必须为此舍弃掉一些她原本想体验的生活,比如想去何处就去何处的潇洒。
孟清泠抱着迎枕,想了又想,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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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行刺皇子一案还未查明,许登秘密约了几位官员商谈。
“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如果是,说清楚,我们还能合计合计,补救一番,稍后被逮到可就晚了!”
“谁会干这种蠢事?脑袋不要了吗?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一位官员马上否认。
“但不是你们会是谁?哪个疯了无缘无故要杀大殿下?”
“疯子可是干不成这事的,我听说那主谋专门找了一位姑娘假扮谁去约大殿下,但大理寺跟刑部瞒得紧,谁也不知假扮的是谁,这主谋一看就是有勇有谋啊!”
“对啊,”一位官员用力拍腿,遗憾地道,“要是成了就好了,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哪里还用像现在这样担心?”
许登神色一黯:“今日请诸位来,也是想看看诸位可有良策。”
“有良策也来不及了,伯爷,圣上已经召见过钦天监的监正,我猜是要选立储的吉日,如何阻拦?再去刺杀大殿下吗?他的身边如今可多了锦衣卫了。”
谁家脑袋多倒是可以去试试。
许登六神无主,但也心知大势已去。
“真得多亏你家世子爷啊,”有位官员阴阳怪气,“若非他,圣上会这么快就做决定吗?”
许登微怒:“是我没教好孩子,但林大人,你好像也没出什么力气吧?”
外甥得天子看重时,那些官员趋之若鹜,竞相巴结,丑态百出,但也只不过出一张嘴,哪件事不是他那外甥自己解决的,他们顶多就是上书催一催天子立储,夸一夸外甥。
那官员恼火道:“好,好,你还怪起我来了?也罢,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往后二殿下就算被立为太子了,我也绝不沾一分光!”他拂袖而去。
其他官员也各有各的心思,这场密会不欢而散。
晚上许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许夫人也睡不着:“我明儿再去一趟相国寺进香,让菩萨保佑二殿下,也让阿信……”
许登一声断喝:“你还提这逆子?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