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这笨蛋为了娶她确实也够累的。
可谁让他作茧自缚?
原本他们一起重生,各自都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可以体会与前世完全不同的人生,结果他偏偏不肯。
当然,他身为皇子有他的不得已,但她没什么不得已嘛。
孟清泠将匣子交给枫荷收好。
“舅父,您派人去打听打听,最近京城可出过什么事情。”
祁烨奇怪:“怎么?”
“我感觉太后殿下的这份赏赐应该不只是因为喜欢我……”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比如,心情好。”
祁烨:“……”
广恩伯府此时乱成了一锅粥。
许夫人哭得眼睛通红:“老爷,一定是那蒋万景胡说八道诬陷阿信,阿信怎么可能杀人?他才十九岁,还是个孩子啊!”
许登心烦意乱地掐着眉心。
孩子?
他这孩子犯下的这桩事已经证据确凿了!
他打听到那姑娘是被蒋万景亲自解救出来的,当时别苑不止有蒋万景,还有他的三位下属,那都是人证,他们亲眼瞧见的还能有错?
不过儿子并没有真的掐死人,原本也许还有救,可那姑娘却说听见儿子已经杀了两个人,那才是真的要命。
他刚才问过儿子的侍从,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不敢吭声,可见确有其事!
许登越想越怒,脑血上涌,差点没晕过去。
身后随从扶住他,劝道:“老爷,您要保重身体啊!”
次子许毅也跑来打探:“爹爹,哥哥到底犯了什么事?您告诉我……”
“没你的事,下去!”许登低喝一声,他已经够烦了,没有精力再应付次子。
许毅吓一跳,朝哭泣又无奈的母亲看了一眼,默默离开。
许登的手
扶住额头,忽然道:“我倒是想起小孩子瞎闹……现在好了,闹到十九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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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瞪圆通红的眼睛:“老爷,您这是在怪我?那确实只是只猫啊,阿信又不是故意的,您在说什么啊?”()?()
慈母多败儿!()?()
也是他疏忽,提一提就忘了,如今想起又有什么用?()?()
许登后悔莫及。
门外小厮禀告:“二殿下派了人来。”
许是有什么主意,许登忙在书房与那人见面。
是个面生的年轻人,大概是护卫,许登打量他一眼问:“二殿下可有办法?”
那人道:“二殿下说‘壮士断腕’,伯爷您应该即刻入宫求见圣上,说此事您难辞其咎,求圣上严惩世子爷,并主动请辞。”
许登脸色一变,浑身发凉。
但细思之后却发现谢绎说得没错。
这桩案子早晚要查得水落石出,儿子犯下大错,他这做父亲的岂能幸免?拥立谢琢的官员必定会群起而攻之,对他大加指责,到时他还不是要引咎致仕?不如早早表明态度,至少可以减少天子对广恩伯府的不满。
许登想明白了,马上乘车前往皇宫。
除非是紧急军情或是谋逆大案,不然没有官员会为这样一桩案子晚上去惊动天子,故而崇宁帝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
“让袁应祯马上审理此案,”他脸色阴沉,“这许信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在自家别苑随意杀人,他当京城什么地方?简直无法无天!”
话音刚落,有内侍禀告,说许登求见。
“叫他滚进来!”崇宁帝喝道。
声音好似洪钟一般传到殿外。
许登浑身一颤,小心翼翼走入殿内。
“臣有罪,臣教子无方,让逆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臣万死难辞其咎!”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臣让圣上失望了,请圣上严惩微臣!”
本来崇宁帝是要痛斥一顿许登的,结果见他哭得涕泪横流,一时倒斥不起来了。
“不是还没定罪吗?怎么就万死难辞其咎?”
“臣已经问过下人,那逆子确实是在别苑对那姑娘动手了,所以臣不替他求情,无论最后他是什么结果,都是自作自受……”许登一边说一边哭,“臣很少过问家事,是臣疏忽,是臣这父亲当得不称职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