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堂妹从不好高骛远,应是心里装了事。
总不会是有意中人了吧?
孟清雪想了想又否定掉了。
堂妹很出色,那她的眼光一定不低,怎可能随便看上哪个公子?再说了,她也没有发现一点苗头,正想着,耳边听见母亲问:“你们又遇到戚姑娘了?”
“嗯,她仍跟上回一样发难,说我们卖茶叶,姐姐说了她几句,她竟然要打姐姐,后来被戚二公子阻止。”
杨氏自然知道:“阿月竟敢说她也是奇了。”
“还说她是老鼠,”孟清雪难得的一笑,“原来姐姐会骂人的。”
太阳偶尔也会从西边出,但杨氏更关心别的:“那戚二公子为人似乎不错,你觉得他对阿月……”
“才见过一面,哪里看得出。”她此时不能下任何定论。
杨氏皱起眉:“也是,就算看中阿月的脸,指不定也嫌弃她笨,”临走时叮嘱小女儿,“下回你看好你姐姐,戚姑娘仗势欺人不对,可我们家哪里斗得过他们会宁侯府?被她笑两句也不少块肉,忍一忍便是了,别惹出祸事来……是了,清泠不也在吗,怎么任由阿月骂人家老鼠?”
“……”孟清雪轻咳一声,“她大概就是病还没有好。”
杨氏冷笑:“莫不是故意让阿月出丑?”
倒也不是,不然不会教大姐“三思而后行”,也不会给她出主意,这更像是……
孟清雪不知如何形容。
总之,并不是令她安心的一种感觉。
“堂妹不是这种人。”
杨氏闻言哼了声,但没再说什么。
下午申时的时候,鲁大夫突然要给孟清泠看病。
银花奇怪:“不是都好了吗?”
孟清泠却将手腕伸出:“看吧。”
鲁大夫号完脉,开出了方子。
孟清泠瞧一眼,心里已经有数。
必是刚才她的回答没有让祖父满意,他使出了这样的法子。
当然不是说药方有毒,这方子其实是补身的,也还能提气,就是极其难喝。
祖父是想以此逼她,令她听话。
枫荷也看出:“要不姑娘还是不要剪纸了吧?”
如果还要像前世那样劳心劳力,那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思?孟清泠道:“只是吃药,装一下有何难的,相信你也不会告发我。”她的丫鬟一向很忠心,而祖父以为她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倒不至于酷烈到要使人撬开嘴往里灌的。
枫荷:“……”
天色渐暗,风吹来灰蒙蒙的云,将光线挡住,越发的黑。
宫女们见状忙点起宫灯。
太后再次瞧了一遍纸上写的八字,面露忧色。
朱嬷嬷提醒:“太后娘娘,大皇子应当听完课了。”
“快请来。”
“是。”
谢琢很快就到了寿康宫。
满宫灯火耀眼,却不及这长孙千分之一风姿。
这孩子实在长得太好了,雪肤乌发,凤眼挺鼻,身材修长,宽肩窄腰,仪态万方。
太后连连招手:“阿凤,坐这儿。”
儿媳有喜之日,太后梦到只五彩斑斓的凤凰从天而降,停于澄瑞亭上展翅起舞,她觉得这是个吉兆,等谢琢出生后便给他取了乳名“阿凤”。
谢琢依言过去。
太后不着急谈正事,先好好欣赏了下孙儿的脸,赞叹道:“天下没有哪个姑娘能配得上我的阿凤啊。”
为了鼓励他,祖母总会夸得很过分,但他很有自知之明。
前世在他与二弟一同在资善堂听课之后,他就清楚地知道二人之间的差距,所以并没有什么别人配不上他的想法,反而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些优秀的闺秀。
“您别说笑了,孙儿没那么好。”
“哪里不好了?阿凤处处都好!”太后摸了摸少年乌黑修长的眉,“可再好也得娶妻了,便宜人家小姑娘……”
前世分明是拖累人家小姑娘,哪里“便宜”了,不过谢琢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洗耳恭听。
“我留意了几位姑娘,唉,这袁尚书的孙女啊,德言工容都无可挑剔,堪称闺秀典范,可惜,”太后摇摇头,“八字与你不太配,”不过就算相配,这袁尚书很得儿子器重,只怕不会轻易将袁尚书最疼爱的孙女指婚给谢琢,“有位傅姑娘的八字面相还不错,但又不够聪慧,恐怕当不好贤妻,还有位陈姑娘……要不等几日我都请入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