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李宽吃了大亏,只能落荒而逃,今天可不一样,他朋友都在,还有个行家,绝对的人数优势,根本不用在乎郑小钱的脸色。
“刘夏,别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不听我的话,知道后果吗?”
胡丽更肆无忌惮:“就是,这姓郑的还能护着你不成?等李总发火,他自身难保,你脱光了也晚了。”
“夏姐,快吃啊!”郑小钱反平静下来,给刘夏夹了块儿鱼肉,也往自己嘴里塞个不停。
挨过饿的人知道食物的珍贵,还有不少呢,不能浪费。
他的行为在众人眼里,就是笑话,被人欺压到头上了,还就知道吃,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刘夏一点胃口也没有,若不是赔不起钱,她早离开辉煌美妆了,以前照顾胡丽不少,可惜此一时彼一时,被羞辱也没办法。
胡丽又吼吼笑:“郑小钱,你真有出息,遇到我们这些上等人,头都不敢抬,真不知道刘夏看中你什么。”
被人欺负到头上,郑小钱还狼吞虎咽,不是窝囊是什么?
“小钱儿,咱们走吧!”刘夏很生气,但无能为力,他们都是讨生活的平头老百姓,在这少那少面前,不值一提。
郑小钱倒了一杯酒:“不急,酒还没喝完呢。”一口气咽下,再次满上:“况且,一群苍蝇嗡嗡叫,不给它们留点念想,它们还以为自个是苍鹰呢。”
“臭小子,说谁呢?”李宽的朋友们纷纷站了起来,有的撸起袖子,不可一世。
饭店内的其他人早注意到这边,并不会为郑小钱两人说话,只会认为他们活该倒霉,惹错了人。
胡丽有李宽一行撑腰,端起酒杯泼他脸上。
“敢骂我们,不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算郑小钱家以前开有店,跟辉煌美妆比起来,不是一个级别,别说现在连店都没了。
郑小钱抽张纸擦脸:“夏姐,吃饱了吗?”
“早气饱了!”刘夏帮他擦脸上的酒水:“胡丽,你太过分了。”
胡丽理直气壮:“谁让你勾搭李总以外的人?就凭姓郑的,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这男的真是没话说了,夹着尾巴吃,吃完了就想跑,人活成这样,简直就是极品,我要是他,早找块儿豆腐撞死。”李宽身边一个黄毛青年放肆讥笑。
却听郑小钱话锋一转:“既然饱了,那该咱们了!”把手一扬,一巴掌甩出。
“啪!”
胡丽脸上狠狠挨了一下,晕晕乎乎转了几圈,一头扎进李宽面前的汤碗里。
那桌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小子,想造反了,敢在我们面前放肆!”
“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李宽,你说怎么办,兄弟们不会便宜他。”
那黄毛青年活动下脖子,揉揉拳头:“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兄弟的女人,问过我了吗?”
他们的人不能动,羞辱别人就是活该?郑小钱缓缓站起身。
“第一,谁让我亲人朋友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第二,凡是李宽的朋友,必是我的敌人;第三,每个人揍李宽一顿,就可以走了,如果不情愿,我可以帮你们。”
“狂妄!”黄毛青年大叫。他就是李宽的依仗,精通搏击的高手。
胡丽挣扎起身,脑袋上汤汁直流,疯狂尖叫:“李总,他一定要帮我报仇啊,他分明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宽没多少在乎她,缓缓起身。
“郑小钱,你就是搞不清局面,一只蝼蚁得到别人赏赐的仨瓜俩枣,就妄图翻身,别怪我兄弟们手黑!”
“小钱儿,你赶紧走吧!”刘夏大急,她印象里,郑小钱就是个三天两头生病的小弟,况且家里刚经过大变,再出点事,可怎么活下去?
然而,黄毛青年已一马当先,挥拳打到。
郑小钱轻松避过,抓着他手,按在桌子上,再猛然一拍,弹起根筷子接住,一把扎下。
“啊——”黄毛青年眨眼之间,一只手被钉在桌子上,疼的仰天惨叫。
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身寒酸的小青年竟对这些公子哥展开反击,木头筷子是怎么钉穿大理石桌面的?
郑小钱看向众人。
“谁是李宽的朋友,参考第二条,谁愿帮助李宽,参考第三条。”
那些人不认识郑小钱,被李宽蛊惑,把他当软柿子捏,当下又有两人不服,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