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心中感叹,小熊居然要做艺术生了!
露娜看了看天色,大声提醒道:“大画家,大医生,大老板,风开始变大了,雨云靠近,我们该回去了。”
果然,他们跑进修道院后,外面就下起雨来。
秦追换了睡袍,坐在卧室的窗台上,双手抱膝看着窗外的雨幕,格里沙和罗恩用枫叶在画板上贴着。
菲尼克斯推门而入:“有一位修士很喜欢小提琴,我找他借了琴,要听吗?”
他这么说着,便看到秦追侧身看他,嘴角勾着清淡的弧度,背后是被雨水拍得模糊的玻璃窗,黑发垂落,神情宁适。
“拉什么?”
菲尼克斯凝视他几秒,有些害羞地移开目光:“莫扎特的《e大调慢板k-261》。”
悠扬的曲调在室内响起,伴着雨声说不出的好听,秦追看着菲尼克斯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摁着琴弦,不期然想起自己前世似乎学过这支曲子,这支曲子本来就可以是小提琴与钢琴的合奏。
等哪天他把钢琴也捡起来,到时候绝对能吓菲尼克斯一跳。
修道院的前方,一位老修士听到自己的小提琴发出温柔到极致的声音,他了然道:“哦,那个小伙子正在为自己喜欢的人拉琴,真浪漫。”
阿尔卑斯山脉位于欧洲中南部,贯通了法国、意大利、瑞士、德国、奥地利等多个国家,也是莱茵河、多瑙河等欧洲多条重要河流的发源。
整个1916年,六人组只要空出时间,便会背上行李,结伴探索这座山脉,包括翻越伯尔尼兹山跑到布里恩茨湖,在湖边支起帐篷露营,再一起跑到伯尔尼坐车回苏黎世,期间还一起登上了少女峰。
秦追前世并没怎么爬过山,这一世倒是去过兴安岭,也来过阿尔卑斯,露娜和格里沙一起背着摄影器材,在登顶少女峰后,硬生生让他们找到了其他的登山客过来,给六人组又拍了一张合影。
罗恩的体能在这个过程中迅速从能通过八百米考试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level。
用秦简、伊丽莎白女士、阿尔贝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这六个小孩都玩野了。
战争离他们很远,快乐却与他们朝夕相伴。
在此期间,格里沙入读苏黎世市工艺美术学校,开始如海绵一样吸收绘画的知识,他对色彩与光影的感知很好,手稳心细,尤其善于捕捉人物的神态,几乎是才入学,就被教授他的老师惊叹天赋。
秦追原本想在斯奈德医院的胸外混到一个稳定的位置,但稀里糊涂又混成了儿科主任。
年底,药厂的厂房在露娜的监督下完工,她开始建立生产线、招工,忙得不可开交,而菲尼克斯已经开始拉订单了。
直到1917年的3月8日,改变世界的变动拉开帷幕。
这一天是国际妇女节,为了反对饥饿、压迫、沙皇等一切让人们痛苦的事物,俄国的女工们一马当先,带动着男工人,共九万人走上了街头。
作者有话要说
2月革命发生在3月(捂脸,好容易搞混啊),不过日子很好记,就是妇女节。
有时候也很庆幸大学时上了马列课,因为在知道2月革命的日子后,蘑菇就再也不认为妇女是一个显年老的、不光荣的词汇了,这是一个很好的词,虽然不知道是谁开启了对这个词语的污名化,但不管是一百年前的妇女,还是一百年后的妇女,大家都很勇敢坚强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