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化的东西,可是西伯利亚哪来的这些食物呢?
小熊思考起来。
午饭后,知惠和格里沙配合着,小心翼翼地帮秦追拆引流管,那长长的细管从伤口里拔出来,一节一节,拉出来老长。
格里沙拿出碘伏和伤药,为秦追换药包扎,秦追疼得又流了一身汗,趴着缓了一会儿,格里沙去驾了马车过来,把他抱起来,掂了掂:“你又轻了。”
秦追轻笑:“又伤又病,再不掉体重就怪了。”他伸手环住格里沙的脖颈,“你的力量练得不错,抱我这个大男人都游刃有余呢。”
格里沙把他放在早就铺好毯子的马车上:“我和你现在有七十多斤的体重差,小老虎。”
89公斤的格里沙要是连53公斤的秦追都不能轻松抱起,他这些年的武就白练了。
他掐了下秦追的脸,秦追不满地鼓脸,知道熊崽这一刻肯定把自己当熊哥哥,把他看成了虎弟弟,格里沙看见秦追的表情,居然笑出声来。
知惠爬进马车:“两位欧巴,可以出发了哦。”
格里沙应了一声,亲自去驾车,他熟悉马儿,马车在道路上行驶得很稳,到了车站,戴鹏和知惠跳下车背行李,秦追想自己爬下去,被格里沙攥住胳膊。
“别逞能。”
小熊劝着,把秦追身上的大衣拉好,罩上自己从俄国带来的熊皮大衣,这件衣服尺码很大,格里沙穿的时候衣摆也垂在接近脚踝的位置,秦追一穿,衣摆就直接拖地了。
格里沙在秦追身前蹲下,秦追垂下眼眸,看着少年在寒风中沉稳宽阔的肩,柔顺的银发微长,发尾贴服在如石膏般白皙细腻的后颈,他抿抿嘴,趴了上去,格里沙托住他的大腿,站起来,大步往车站走。
从救到秦追以后,格里沙就很少让秦追脚沾地了,他总是把秦追背是理所当然、完全不需要思考的事,不是责任和义务,而是他想这么做。
赛音察浑把他们送上了火车,站在车窗边拍着玻璃:“孩子们,都照顾好身体,早点回家,格里戈里,祝你家那个要做手术的亲人早点康复。”
格里沙礼貌地回道:“谢谢您的祝福,赛音察浑先生,愿您长寿富贵。”
秦追坐在车窗边叮嘱着:“您也要注意健康,若是以后北方乱了,您直接去申城,我家的地址在槐乐街,找不到槐乐街就去盛和武馆或洪家酒铺,还有雷士德医院,您一定要好好的,大伙儿都好好的。”
赛音察浑笑着挥手。
火车渐渐行驶起来,秦追看着赛音察浑胖墩墩的身影与风景一道后退,渐渐缩小、模糊,他别开脸,拿出手帕擦拭着眼角。
戴鹏安慰着:“寅哥儿,别难过,天长日久,必有再见之时。”
秦追摇头:“我不是难过,只是……”他只是想起自己这两辈子的确坎坷,可日子再怎么难,他也没改过大胆本色,因为他胸口总有股底气撑着。
前世的父母和秦欢、老头子、诊所同事,这一世的阿玛妈妈还有通感小伙伴、师父、师伯、师兄、德姬、芍姐、赛掌柜……他们都很爱秦追,他的情绪总有人接住,是家人们的爱护养出了秦追去冒险的勇气和信心,想到之后有几年都见不到他们,秦追满心不舍。
他们正位于南满铁路的西侧线路,轨道两侧便是春季草原,新绿萌发,牛羊被牧民吆喝着赶向水草更丰美的地方。
露娜富有魅力的声音在知惠耳畔响起:“亲爱的,开会。”
知惠耳朵动了动,说道:“我去外面待一阵。”
戴鹏跟着起身:“女孩子别一个人。”
秦追示意没关系:“知惠没问题的,她的师父是华南前五的拳师卫盛炎,让她独处一阵吧。”
卫盛炎在秦追六岁的时候还只是华南前十,不过日日和侯盛元切磋的结果,就是他在两年前就荣升前五,进步惊人,威望日重,是申城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作为他的徒弟,以及李姓轻功高手的传人,知惠走哪都不会吃亏。
露娜已经下了船,坐在一处餐厅中:“我可爱的东方小老虎,很高兴看到你的弦恢复到可以和我们连接的地步,你昏迷的时候,我们都急死了。”
知惠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胸口:“格里沙说欧巴都烧到40度的时候,我都快急疯了,骑马跑一晚,一口气都不敢歇,总算把药送到了。”
露娜夸她:“你是这次最大的功臣,某个人不管不顾要报复军阀,身上被子弹砸了两个坑,全靠我们的小知惠填上呢。”
菲尼克斯看向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