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何况也没血迹,何必烧呢?”
衣服上沾了火|药痕迹,秦追没时间让阿婆洗,因此只笑笑:“不吉利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阿婆有些迷信,屋里摆了尊菩萨像,每个月都吃十日斋,秦追这么一说,她就理解了。
过了一阵,有捕房的黑皮来敲门,阿婆开门去应付,一群官兵进来,草草搜查,见厨房里有热水煤球,为首的人不由起疑:“你一个老太婆,家里挺富啊?”
独居老人会大晚上的烧灶么?家里会有这么多柴火煤球吗?
阿婆却露出骄傲的神情:“不是我富,只是东家是济和堂的,官家可知晓我们家的回阳酒?南北都有我们主顾!”
黑皮立刻呸道:“老子才不用那玩意!爷爷我好着呢!”
他眼珠子一转,带一群人在屋中搜刮,屋里没多少贵重物品,只一个铜黄香炉摆在角落,没有烧过香的痕迹,似乎只是个摆设,染着冷寂的锈,上面的纹路却很精美。
黑皮将那香炉拿走,阿婆来拦:“那是我家侄少爷的香炉。”
“滚蛋!再吵吵,就是妨碍公务!”黑皮一把将阿婆推开,带着十来人气势汹汹走了。
阿婆踉跄几下,扶着墙站好,见他们出了院门,一边哭一边去将门关上,哭天喊地道:“侄少爷啊,我对不起你啊!”
她一边说一边进厨房,往上方一看,秦追蹲在房梁上,歪头对她笑着,跳到地上,递了块手帕给阿婆。
阿婆接过手帕继续哭:“婆子我完了啊,杀千刀的土匪啊!”
秦追扭头笑了两声,帮阿婆将米缸挪开。
托他的福,郎善贤和郎善佑也有挖地窖的习惯,厨房的地板一掀,刘天峰从里面爬出来,满脸无奈:“阿婆,别哭了,那些人应已走远了。”
别演了,阿婆。
而且刘天峰的爹就是土匪,阿婆一口一个杀千刀,和对子骂父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自古常言不欺我,富贵穷通一霎那,宽心饮酒宝帐坐……”——京剧《霸王别姬》
菲尼克斯说:“你也就算了,外人不知道秦杏游就在津城,你就是动了手,也没人想到动手的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你,到时候庆乐班趁机将月梢带走,脚程要是慢了,90%的概率要被易家迁怒。”
露娜忍不住问金发的伙伴:“你是不是想说,权贵总是很喜欢迁怒,因为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是踢到铁板,伤害他人是一件不需要成本也不用付出代价的事情?”
菲尼克斯斜她一眼:“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露娜呵呵一笑:“你也不是什么乖孩子,菲尔。”
知惠道:“我晚上去摸地形,查询合适的射击点。”
秦追道:“我要去格里沙那边帮人看病了,同时在线的人太多,我的负担有点重,不利于全神贯注照顾病人,你们先下线吧。”
露娜吐了吐舌头,走了,知惠也下线得干脆。
菲尼克斯不放心地叮嘱:“和知惠把地形路线都摸清,出手后不管人死没死,你要立刻逃。”
秦追好笑道:“是是是,菲尔妈咪,我一定小心,不让自己栽坑里。”
菲尼克斯哼一声:“叫我是妈咪,叫格里沙就是哥哥,对吧?”
他带着气提起网球拍,打开书房大门的那一瞬下线,让秦追莫名其妙,这人是怎么了?
去帮格里沙给老寒腿的达瓦里氏拔罐时,秦追吐槽这事:“菲尔生气的点好奇怪,他不介意我喊妈,但介意我喊你哥!”
格里沙熊脸微微发红,等治疗结束,才走到屋外,迎着西伯利亚零下35度的寒风深呼吸:“寅寅,之前我就想说了,哥哥在俄国这里,是要很亲密才能叫的称呼。”
秦追正在通感,跟格里沙这么一冻,默默爬到暖炕上,把小被子盖身上:“比如呢?”
格里沙低头搓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银发垂在脸侧,脸还是红的:“我知道关羽和张飞叫刘备大哥,你们中国的男人叫哥哥时表达的是纯粹的兄弟情对吧?但在俄国,哥哥有情哥哥的意思。”
秦追回想了一下自己叫过格里沙多少次哥哥,陷入沉默,也就是说,他无意中调戏过格里沙很多次吗?
可他不是有心的啊,格里沙不仅高,还很壮实,极寒天气容易积累脂肪,让这孩子有点点脂包肌(但没有小肚子),而且小熊总是很可靠,所以他才会开玩笑似的叫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