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者之中流传至今,会的人不多呢,看来王彩莲以前去过苏杭?”
芍姐说道:“她十几岁的时候,有闵福籍贯的富商在苏杭买了宅院,请她去唱戏,回来的时候就会吹这支曲子了。”
秦追双手托腮:“那你们以前感情很好哦?她还专门给你吹笛子听,我看你们这几天说话都少,要不现在让车停下,你去跟她道个别吧。”
芍姐扭头:“爷莫开我玩笑了,我和她早已不复姐妹情,只是觉得她日子过得苦,好不容易两个儿子大了,要享福了又遭此横祸,才,她有她的路,我有我的路,十几年前就不是同路人了。”
秦追一笑,开始念《浣溪沙》的词。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王彩莲带着阿盏和阿盘在路边等候,为的就是送芍姐这位少年时代的清欢吧。
见芍姐不想让车停,秦追拍拍她的手背:“行,不勉强你和她道别,反正来年我们还会再来。”
若你们心中仍存友谊,终有一天一定会再见的。
秦追双手抱膝,仰头看着蓝天:“诶,也不知道太姥山爬起来累不累。”
作者有话要说
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
宋·苏轼
细雨斜风作晓寒,
淡烟疏柳媚晴滩。
入淮清洛渐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盏,
蓼茸蒿笋试春盘。
人间有味是清欢。
秦追对五福和李升龙从不客气,威逼利诱撒娇∵()_[(.)]∵?∵.の.の∵()?(),
让他们答应了回去以后不把自己开人脑袋的事告诉长辈。
他拉着两人的手摇着:“说好了啊()?(),
谁告密谁是小狗。”
李升龙和五福没一个笑得出来的()?(),
五福看李升龙一眼,有点同情,这汉子看着是个信守承诺的,寅哥儿也是吃准了这点欺负老实人。
但从今日开始()?(),
往后寅哥儿再想出门闯祸,惦记的可就不止他五福,还有这位李大哥了。
接着秦追就被菲尼克斯、露娜联合格里沙训了一顿。
三个小孩倒反天罡,对着寅寅摆哥哥姐姐的款。
菲尼克斯皱着眉,坐在皮沙发上,衬衫、五分长的西装短裤、方格领带结,金发如灿金耀目,脸色一板,多出几分阴翳。
“你也太大胆了,怎么连开颅这么大的手术都敢做?那家的家属甚至召集族人要把你关猪圈,给这种人家做手术是你自己活腻了?还是善心多了没地方撒?”
“万一手术失败,那些人找你赔命,你怎么赔?别和我说他们签了手术同意书,我们都知道那些写着字的纸对人的约束力有多弱!”
露娜直接说:“寅寅,你下次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前,先去买好逃到南美的船票,不对,不许有下次了!”
格里沙负责收尾:“寅寅,你拥有罕见的医学天赋,小小年纪就可以独立完成手术,你很了不起,但也要吸取家人的教训,在行医的同时保护好自己,不是每个患者都和香华一样知道感恩,坏人多得是!”
秦追低着头,小手指拧着衣摆,等他们说完了话,才轻轻哦了一声。
菲尼克斯看不得他这副小可怜的模样,还有点单纯的八岁少年下意识反省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语气缓和下来。
“你忙了这么久,做手术也很辛苦,饿不饿?想不想吃牛排?”
秦追:“噗。”
千不该万不该没忍住笑,秦追被三个小孩念得睡前脑瓜子嗡嗡,他们的好意倒是百分百接收成功。
他在王彩莲的房间里打地铺做护理,王彩莲的小儿子阿盘跟他一起,省得外人说闲话。
此地湿气很重,秦追铺了好几层被子,躺在上面也觉得全身潮呼呼,因此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多足长虫在身上爬来爬去,时不时起身观察王彩莲那个引流管里流出来的液体颜色,一晚上就过去了。
手术第二天中午,王彩莲终于醒了过来。
术后的疼痛会如潮水般一股脑冲击神经系统,让病患难以忍受,王彩莲抽泣一声,被轻轻按住。
“别动,你头上有刀口和管子,乱动就糟糕了。”
那是很柔很润的一把嗓音,让耳膜轻轻震着,有些酥。
王彩莲睁眼看去,见着一张玉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