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唐门所在的镇子,经过一夜的反复斟酌,唐炳文还是决定放他们进去。
片刻,就备好一间客房,把重病、还处于年轻样貌的高梅给带了过来。
“吱呀——”
随着吕慈合拢房门,众人在外安静等候。
“.”
期间,高英才焦虑不已,几次侧首望着身旁的农妇,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这点说话的声音,影响不了兄长,无论是神魂受损,还是吊着一口气,他都能救回来。”
“没”
得到确切的安抚,高英才的担忧有所缓解,他心底松了一口气,却顿时失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真有这般玄乎?”
有人好奇地打探,忽地萌生一个想法,道:“如果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坐在台阶上,姿态无比松弛随意的农妇,就替他把想问的话,准备好了答案。
“一样的,丹噬也不例外。”
“?!”
“?!!”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丹噬居然能被化解?
“早在江湖听闻过你们唐门的绝技,无色无味无形,但究其本质,是毒,无论是用药构成,还是炁构成,只能对肉身造成损害,就避免不了被医治修复。”
高梅说出的见解,直接让唐炳文、唐家仁、洪爷、杜佛崇、唐蹙等人都呆住了,他们的丹噬历代以来,可从未失手过,只要中了,就必死无疑。
此刻,这位到来的宾客,却说他们的丹噬能被破解,这等的天方夜谭,然而,唐炳文、唐家仁生出不好的预感,没准真的能解开?
氛围就这么僵持住了,他们不适合再问下去,保持原地静默。
一刻钟左右,“吱呀”一声,门户打开,吕慈走出,轻描淡写地说:
“治好了,所有不幸遭遇的记忆,我都清理了,往后你们注意点,就没事。”
“应该一两个时辰后醒来,以后不必再喂药,是药三分毒,她的身子骨弱,调配一下膳食,补充血气就好。”
“真的么?”
高英才先是一愣,这治疗之快,超出他的想象,他都没缓过来,大脑像是空白一样,而后猛地欣喜欲狂,连忙抱拳深鞠一躬。
“谢谢徐大哥!!”
“不用客气。”
吕慈淡然一笑,这点修复魂魄,删改记忆的事情,对他来说,简单得易如反掌。
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里,极为的不可思议,他们各有所想,此人医术之高超,比很多医术门派的泰斗都要夸张,如果没有夸大其词的话,已是到了鬼神莫测的地步。
唐炳文眼里的忌惮,更深了几分,作为唐门的门长,他头一次,会有这么糟糕的预感,渐渐心神不宁了起来。
然而,心里的想法,终归是心里的,他代替门人致谢,拱手行礼,同时邀请道:
“徐道友,辛苦了。”
“二位,不如移步客厅一叙,如何?”
“嗯,走。”
随后,众人分成两批,高英才、唐蹙等人留下,等候厢房里的女子醒来。
而唐炳文、唐家仁、洪爷等人,则邀请吕慈、高梅到议事堂谈话。
厅堂的氛围有些寂静、冷清,就剩这么五个人。
“这儿没有酒,那就以茶待酒,招待二位了,莫怪。”
唐炳文端来两杯茶水,递给高梅、吕慈。
“好,品一品唐门长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吕慈接过茶杯,饮了一口,不由地会心一笑。
“今国难当头,不知二位可有去处?”唐家仁诚声询问。
“没,一路停停走走,去到哪里就是哪里。”
“既如此,不若与我等暂住些时日,一起刺杀那些入境的东洋鬼子,如何?”
“实不相瞒,近来门里接的单子,越来越多了,难免会有伤亡,我看徐道友的医术精湛,还有一身好本领,若能与我等携手共赴国难,那该是多好的幸事啊。”
唐家仁发出邀请,直言不讳。
“噢?那唐门长呢?也是这么想的?”吕慈笑问。
“对,就是我们这小庙,怕两位贵客嫌弃,若愿留下,是我等的荣幸。”
“好。”
吕慈想都没想,直接一口答应。
双方聊到傍晚,将近晚膳的时候,唐家仁索性把话匣子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