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黄色的朝阳洒在青翠欲滴的草甸,如梦如幻,四周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熟睡。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童舟的帐篷里传出来,众人揉着眼睛,探出帐篷,看到谢小蝶慌里慌张地从童舟的帐篷里跑出来,一脸古怪。
众女中,谁与童舟发生关系,都不会意外,偏偏谢小蝶不行。但是,家人们,怎么就是谢小蝶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童婳与胡云薇对视一眼,露出胜利的微笑,故意推推蒙在被子里的谢小蝶:“谢助理,你怎么从哥哥帐篷里出来?昨晚是不是梦游了?”
被窝里,谢小蝶羞红了脸,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记不清楚什么时间进入童舟的帐篷,还抱着男人睡了一晚上。如果说什么也没干,自己都不信。
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下来,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堂妹。明明是帮堂妹看守姐夫,却与姐夫睡在一起,被堂妹知道,怎么做人,怎么解释?
呜呜呜——玩脱了!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懊悔,珍藏二十多年的清白没了,而且是一个自己不能喜欢的、不能追求的人。
哼,不行,必须让男人负责,其实他也不错呀!善良、帅气、担当,完美的老公人选。
她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吓了自己一大跳,连忙掐断,不敢再胡思乱想。不过,这个念头一出现,立即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名门望族出身的谢小蝶,也不能免俗。
她开始脑补童舟的各种好,找堂妹与童舟的磕磕绊绊,分分合合,障碍重重,有缘无分,天意使然——
外面叽叽喳喳,帐篷里,童舟呼呼大睡,熏香加深了他的睡眠,晚上连身体都没有翻过,哪里知道美女在侧。
谢小蝶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片刻的慌乱后,立即拿定主意,若无其事地起身,假装接到电话,有个重要的会议参加,一溜烟跑了。
这种事情,无法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最好的方式是跑路。
来到医院,悄悄检查,医生说清白还在,不禁发恼:臭男人,本姑娘有那么差吗?送到嘴边都不敢吃!哼,姑奶奶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男人必须负责!
这个清晨,她早已将堂妹的嘱托丢到脑后,满心满脑想着怎么让男人负责。对了,处女膜还在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谢小蝶离开后,没有妨碍剩下的人继续游玩,都像遗忘这件事情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有柳如嫣东望望,西瞧瞧,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啥也没说。
在一处景点,魏安娜见童舟频频看着自己,知道他有事要交代,脚步放慢,避开其他人,并排走上景区的另一边。
“安娜,我要回欧洲了,很快,最多一个星期。”
沉默,良久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魏安娜低着头,一言不发。
“婳舟发展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要过去赚钱。过几天,无人机将园区3D地形图采集完毕,请朋友设计。告诉谢小蝶,规划图出来之前,园区不要动土,如果顶不住,宁愿撤资。”
“嗯——”
“一个人,很辛苦,官方政策有问题,找谢小蝶。资金不够找童婳,建设上有二虎他们。不管去哪儿,带上铁牛,他很忠诚,宁可牺牲自己的那种。”
“嗯——”
“不要顾虑谁的威胁,不要委屈自己,不必考虑钱的问题,该花的花,该买的买,你是总裁,不需要顾忌谁的面子,包括政府领导。”
“嗯——”
“魏家我已经拜托白家和市府严厉警告,不会再有小动作了。”
“嗯——”
“有好人家,不必等,你知道的。”
继续沉默。
如果童舟观察仔细,可以看到魏安娜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双眼微红,指甲掐进肉里。
“咦,那儿有糖葫芦,我去给你买。”
魏安娜抬眸,童舟向着一排小吃摊跑去。男人的背影挺拔颀长,如山间麋鹿,十分矫健。不由自主疾步跟上,仿佛慢了男人就会彻底消失。
前进约两百米,马上到糖葫芦摊,童舟突然脚步一顿,极速转身,魏安娜躲避不及,全身撞进男人的怀抱。羞愧中,身体一紧,男人搂住腰肢,在堵住嘴唇的那一刻,魏安娜瞥见前方站着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衣着朴素,摊边放着婴儿车,眼神浑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