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过死亡,所以一切在她看来都只是个单纯的故事而已。
江酒有些好奇,于是忍不住问:
“做这么危险的工作,难道你就没害怕过么?”
“当然有,”桑落说,“可我也同样享受到了静谧机关提供的福利,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我觉得这是非常合理的等价交换。”
执行官小姐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甚至有种微妙的嫌弃——她好像在对江酒的问题不是很满意。
她说她手起刀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可江酒却问她眼睛干不干?
啧。
竖子不足与谋也。
可她忽然又听到江酒问:
“害不害怕和能不能接受是两个概念吧,你可以因为害怕而不能接受,也当然可以一边害怕一边接受……毕竟无论如何,恐惧都是人类的本能之一,不是么?”
执行官小姐闻言下意识看向江酒,而江酒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而且我觉得你这房子也未免太没人气啦,我理解你喜欢带战利品回来的爱好,可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日常起居的地方,那最好还是收拾得舒服一些吧?”
“……”
桑落沉默起来。
有些时候人一旦在舒适区待久了就会安然接受起现状,躺平任嘲甚至干脆摆烂,就像明明很菜连大招都不放的打野,通常来说这应该是思想出问题了,这种时候就需要有人来做一件从来没有人做过的,非常过激的事。
那就是把她点醒。
而江酒如今就是那个把桑落点醒的人。
她的话说得很委婉,语气也不怎么激烈,但这样恰好不会激起人的逆反心理,而是会让桑落产生一点点的自我怀疑。
她会开始想房子里是不是真的太乱了,是不是真的不够有生活气息,摆着挂着这么多吓人的眼球血肉骨头之类的战利品到底有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