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这。”
拉着被子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大腿,惊得迅速缩回。
“被子很大,够我们两个人盖。”摸着被子很薄,“阿渊,要不要换一床,你晚上会冷不。”
“不……不用了。”棠渊结结巴巴地回。
快到六月,其实不用盖被子了。
棠叶拉过一半被子盖在肚子上,双腿裸露在外:“冷了和我说,不许怕麻烦我就忍着不说。”
“嗯。”
他现下手足无措,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合适,平躺的姿势很是别扭。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翻身支起头面对他,靠得很近,胳膊和他的脸只有一拳距离。
棠渊咽了一下口水:“没、没有不舒服,快躺下睡吧。”
他的心跳声很大。
棠叶低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侧,让他的心颤了颤。
“叶儿,快睡吧,天色很晚了。”
“阿渊,你在紧张吗?”
他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沉稳,细听之下带着颤意,让她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棠渊哪里知道她是故意的,一个劲的催促她赶紧躺下:“叶儿,我困了,睡吧。”
“嗯。”
轻轻应了一声,棠叶俯身亲上他的薄唇,不似白日里蜻蜓点水,过了几息才起身。
“阿渊困了,快睡觉。”
手放在他胸膛处,有节奏的轻轻拍打。
黑暗中,他的脸早已通红,庆幸她看不见。
棠渊回望着她,心里的那颗种子迅速长大,占有她的念头一遍一遍地侵蚀他的脑海。
若不是受了伤动不了,此刻他或许真的会……
“叶儿。”一出口,嗓音沙哑的厉害。
“嗯?”
“叶儿,睡吧。”
棠叶收回手,侧身躺下面对他:“阿渊,我睡了。”
两天一夜没睡,她困急了,一直在强撑着。
不多时,耳边传来她绵长的呼吸声。
棠渊微微侧头,她离自己太近了,近到他微微探头就能亲到她的鼻尖。
脑海中想着,便如此做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唾弃自己趁人之危,可心中又变态的享受。
这一夜他没有睡好,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自己,一个在说他们是夫妻,做一些亲密举动是应当的。
另一个在说他们没有拜堂,无名无份,根本就不算夫妻,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棠渊想,他不是君子,他是没了根的阉人。
不知折腾多久,快天明,他才沉沉睡去。
醒来时,身边没了人,伸手一摸,余温早已消散。
望着放下的床帐,他坐起身撩开往外看,天色大亮,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很温暖。
轻轻唤了一声:“叶儿。”
屋外传来赵三的声音:“老爷,夫人带着桃红去集市了,吩咐小的等您起身,侍候您好好吃饭。”
“老爷,小的进去侍候您穿衣。”
“在外等着。”
棠渊淡淡地回他,目光落在一旁准备好的衣物上,唇角扬起笑意。
她知他不喜有人在旁伺候,特意把衣服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穿衣服费了好一会功夫,刚把衣服穿好,门外响起敲门声。
“老爷,饭菜已热好,您是否现在用膳。”
“进来吧。”
他的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赵三觉得他和以前伺候过的老爷一样,不好相与。
饭菜放在小桌子上,端到他面前:“夫人吩咐了,让您多吃些。”
“夫人何时起身的?”
“辰时初,用完早膳就带着桃红出门,说是去修剪头发,还要去打听女先生,会晚些回来。”
棠渊点了点头,安静地吃饭。
赵三站在一旁,用余光打量着他。
这个老爷和以前伺候过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长相秀气,没有胡子,很瘦,吃得比猫还少。
夫人和和气气的,瞧着是个好主子,对待他们没有一丝高高在上,主人的架子。
老爷受了重伤,夫人的手很是粗糙,有些像常年做农活的人。
在看他们老爷的手,白,和夫人的手相比,嫩。
赵三心里疑惑,老爷和夫人之前是做什么的,为何觉得他们像有钱人,又不像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