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城自是也能理解夏舒纬的心情。?完′本,神*站* *首,发*
他想了想,道:“无论如何,她也是你的母亲,别给人留下什么口柄,去给她送一碗面吧。”
夏舒纬攥着手里的东西,魏金城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嘴硬。
他点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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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傍晚。
魏氏一群奴仆在田地里做活,朝庄子里走去。
如今的她,早已不复从前的圆润丰满。
她精神萎靡,身体干瘪消瘦。混在一群奴仆中间,毫无存在感。
此前的板子给她留下了病根,如今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
她正表情麻木地走在后头,一个工头喊道:“诶,魏氏,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魏氏脸色茫然地看向那工头。
她来这里这么久,从未有人来看望过她,谁给她送过什么东西?
儿子对她嫌弃,父亲与兄长弃她于不顾。
夏府的其他人更是不必再提。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
她眸光泛起一股怀疑。
难道是夏桉那个贱蹄子派人来耍弄她的?
她茫然地跟着工头朝前走。
来人是个陌生的面孔,见了她,将一个食盒递给她。
“这是大公子给你的。”
接着,来人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上了马车就直接离开了。*y_d¢d,x~s^w?./c_o?m.
魏氏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抬手将食盒盖子打开,当看到里面是一碗面之后,瞬间反应过来,立刻喜出望外地叫了起来:“面,是面!”
她赶忙将那碗面捧了出来,向周围的人炫耀道:“我儿子没有忘了我,他还记得我的生辰。这是我儿子给我送的长寿面!你们看到了吗?这是我儿子给我的长寿面!”
一个管事婆子道:“瞎显摆什么,大公子不是也没来吗?”
“你懂什么?”魏氏喝道,“我儿子可是翰林重臣,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亲自来这儿?他是惦记着我这个母亲的,我自己都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他却是记得,可见我儿对我多孝顺!”
那婆子“嘁”了一声。
魏氏捧着这碗面,就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很多:“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对我都敬着些。我儿子将来才是这夏府的家主,日后,我是一定会回到夏府的。你们若是待我和善些,此前对我的欺压,我便不与你们计较。可若是你们还看不出眉眼高低,将来我定让你们后悔莫及。”
被她这架势一唬,众人还真的有了几分忌惮。
这时,一个管事对着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猛得往前一撞,撞得魏氏一个趔趄,手里的面碗直接甩飞了出去,摔碎在地上。`s,w¨k~x¨s_w/.,c~o^m¨
雪白面条混进了泥土里。
魏氏“啊”地喊叫了一声,趴到地上开始用手抓那面条。
“我的面,我的面,我的面!”
众人捂嘴讥笑。
魏氏起身大喝道:“你们这群贱坯子,竟敢将大公子带给我的生辰面毁了,你们等着日后受死吧。”
那管事道:“好大的口气,别忘了,那是夏府的大公子,而你是个有罪的弃妇。指望着回到夏府,别做春秋大梦了!”
“我儿子定会接我回去的,你们等着瞧!”
众人嬉笑着散去,魏氏跪在地上,看着那一碗碎掉的面条,眼神充满笃定:“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我儿子没有忘了我,总有一日,他会来接我的。”
那管事戏谑地回眸看了她一眼。
还回去,三姑娘可非寻常人。
她这条命留着,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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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金城在府中听着几个掌柜禀告各项生意事宜。
贾掌柜过世之后,他们魏氏的商行大有紧缩的迹象,
听完之后,他问道:“你们这些人,也别总想着看着眼前的生意,都要琢磨琢磨,如何开拓新的买卖,或者去发掘一些赚钱的行当。”
他需要很多银子,现在的赚钱速度太慢了。
听了他的话,众人一阵沉默。
“都没想法吗?”
还是沉默。
魏金城气急败坏:“你们这群人,六个人都抵不过一个贾掌柜,都是废物。”
这时,最年轻的一个掌柜的道:“如今,京中百姓越发富庶,女子们的生意倒是越来越好做,尤其胭脂。”
魏金城:“胭脂?”
一个中年掌柜道:“这说起来,胭脂可是从前大姑奶奶最擅长的生意,只不过,后来卖给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