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想了想,还是安慰道:“.瀚海就跟秦峦的后花园一样,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从西面楼兰到东面瀚海这横跨整个东亚的大草原,秦峦这十几年早就来回不知道多少次了,正是因为他对瀚海极度熟悉,哪里有草场哪里有部落聚居,他心中自有一张图,所以突围的时候,他才会选择向瀚海方向跑。
唯一让人担心的是,越往北越寒冷,若是恰巧遇到风雪,又没找到躲避风雪的部落,秦峦他们,很可能会冻死在草原的风雪中。
秦鱼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了。
秦鱼这边从上郡调兵与匈奴决一死战,让秦鱼担心冻死在草原上的秦峦则是如狡猾的草原狐狸一般,带着五千骑兵,迅速且精准的向西穿过瀚海,绕过阴山,从茫茫戈壁中挑近路,冒着迷路饿死冻死在戈壁上的风险,成功进入自己经营了十多年的老巢——河西走廊。
这一路行瀚海是秦峦的后花园,真的是恰如其分。
在河西走廊稍微修整之后,他点齐五万兵马,朝雍都杀了过去。
他知道秦王子楚在雍都举行即位礼,他要去为自己和自己的同袍们报仇。
秦峦经营西域这些年,自己到底打过多少仗,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最远的一次,他带着两千兵马一路杀到了波斯,不仅没把自己和同袍们折腾死,他还哄了个波斯公主给自己当老婆,生下了女儿秦无厌。
在秦峦心中,那些留在大青山中的同袍们,基本上可以算是全军覆没了。他们这十万大军,到底是怎么沦落到如今地步的,秦峦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肯是秦王子楚搞的鬼。
从十几岁离家到现在,秦峦在前进的道路上吃过无数的苦头,也吃过无数的亏,但如此憋屈的哑巴亏,他还是第一次吃。
这怎能让他咽下心中的这口恶气?
等秦鱼打退匈奴,留王翦、秦岚在上郡修养,自己和图带着十万兵马来到雍都城下的时候,秦峦已经带刀杀进了大郑宫。
大郑宫里,三方对峙。
而立之年的秦王子楚憔悴不堪,颧骨突出,双眼凹陷,仇视的看着对面的公子缯。
相反,公子缯剑身染血,长身而立,意气风发的看着对面的败寇,好似胜利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们的身后分别站着拥护他们的宗室和大臣们,这些宗室和大臣们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给他们一把武器,他们就能上战场杀敌,可惜,他们现在手中都没有武器,所以只能动嘴皮子骂战了。
秦峦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一身冰冷血腥的彪悍气带着兵甲齐备的军卒们走进来,瞬间就震慑住了骂战中的两拨人。
秦峦扫视了一圈,嘲讽道:“哟,都在呢?我家孩子呢?”
秦王子楚:.
公子缯:
公子缯先开口:“秦将军,你这样带刀进宫,是要作乱犯上马?”
秦峦用眼风扫了他一下,凉凉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公子缯大怒,秦王子楚哈哈大笑:“说的好!秦将军,你若今日拿下此贼,寡人封你做彻候!”
秦峦就像看一堆犬粪一般看着秦王子楚,面无表情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命令我?”
秦王子楚瞬间面容涨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