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官称作公。
秋莲公年纪大了,不再管理乡里政务,便去了频阳学室里去教导弟子,秋莲公的弟子中,因为原篓女君学的最好,最得秋莲公看中,
所以,他们这些频阳乡里人就都知道她。
南孙脸色缓和了一些,继续问道:“何故迁到河内?”
频阳现在可是秦国排名前十的富庶县,这养蜂人不待在频阳,迁徙到河内做什么?
养蜂人明显的紧张了起来,额头开始冒虚汗,但还是尽量镇静道:"小人因为没管好蜂子,蜇伤了县尉岳家的少子,少子才三岁,差点没救回,迁徙到河内便可得爵,可以以爵换刑。因为庶人是无心之罪,频阳县令怜惜庶人一家老小,便允许以一级爵位换取庶人一家老小的苦役,迁徙到河内,可重做良人。"
养蜂人将前因后果说的很详细,南孙没有听出不妥之处,便接过蜜罐。蜜罐上面的盖子是一个倒扣的三足浅碗,罐口细窄,用木塞塞住。
拧开塞子,塞子上竟然嵌着一个只有半个小指细的玻璃条,玻璃条上挂着浓郁淡黄的蜂蜜,因为被提起,整缓慢的向下流动滴落。
养蜂人见南孙盯着这玻璃条看,便多解释了一句:“因为庶人蜂蜜酿的好,这是汤君赏赐给小人的。小人自从得了它,专门供贵人用,庶人自己从未用过。"
南孙点点头,将塞子重新塞回罐口,对养蜂人道:“稍等。”
南孙将蜂蜜罐子拿给秦鱼看,南孙和这养蜂人的对话,秦鱼都听在耳中,此时就对南孙笑道:"这里是河内,你也太小心了些。"
南孙:“在下是怕主君再遇到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
秦鱼被噎了一下,自从他被请去赵王宫做客之后,南孙自觉保护自己有失,便一改之前淡定作风,变的草木皆兵了起来。
秦鱼:“咳,这不平安出来了吗?赵国君臣可不敢留我们,他们巴不得将咱们赶出来的呢呵呵。"
随着齐国的粮车在邯郸城外越聚越多,赵国的离人也越聚越多。
这些离人,基本上都是这两年国家在外征战,导致国内土地无人耕种,大部分田地都抛荒了。
在庶人们能力范围内耕种下来的田地,收获的粮食又要全部上交支持上党大军,庶人百姓们几乎将命都搭在土地上,仍旧要被饿死,既然种地活不下去,干脆离开乡里,躲避税收。
或靠乞讨而生,或避入山林,如果不需要缴税,只是为了养活自己的话,只要有一口吃的,就饿不死。
这些离人,在口耳相传,听说邯郸城外有粮食可以免费养活他们之后,无论是不是真的,但邯郸是王城,他们家中的青壮都因为去为大王征战才没有回来,他们的大王,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吧?
离人越聚越多,赵王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焦虑夜不能寐,也就才十来天的功夫而已。赵王从来不知道,他的子民们,有一天聚集在王城之外的时候,会是这么可怕的结果。
他们都是赵民,都是他的子民,他们会无条件的听从他们的君王,按照他们君王的意愿行事,听从他们君王的命令征战、耕种,而他们的君王是赵王,是他,他不应该害怕他的子民的,但当他在城墙上,看到这些俯首叩拜他的子民们脸上、眼中期盼看着他的神情的时候,他恐惧了。
恐惧在他心中蔓延,他知道,他这个君王,是满足不了他们的祈求的。就算齐国愿意卖给赵国粮食,赵国,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财来为百姓们买粮。
不是没有,而是赵国不会有人拿出钱财,来喂养无用的蝼蚁的。
但秦国的安平君做到了,那位看似纨绔顽劣让人放心的少年,竟然说到做到,真的从齐国买来粮食,分食给这些活不下去的蝼蚁,而蝼蚁们也很好收买,他们都聚集在少年的身边,听从他的吩咐,听从他的指派,帮助弱小,收拢枯草断枝,砍伐树木,制作板车,给走不动路的老人和小孩子坐….…
少年的所作所为,似一道响亮的耳光扇在赵国君臣的脸上,伤的他们体无完肤,颜面尽丧。
他不能去驱赶他的子民,就只能驱赶这个或许是真的纨绔,也是真的顽劣,但却一点都不傻,相反非常聪明非常智慧的少年,快点离开邯郸,离开赵国。
只要安平君离开赵国,赵国的离人们就不会受他的蛊惑,就可以随处而安,自己去
寻找出路了。一开始,赵王还会问秦鱼什么时候离开,到后来,赵王就开始问秦鱼,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离开邯郸。
秦鱼微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