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歌,“结婚……”
虞谷倒是第一次听,“现在可以结婚了?”
虞谷单眼皮单得很明显,但也不是没神的类型,反而因为眼尾上扬垂眼的时候眼尾和睫毛交叉,有一抹飞扬的浓墨。此刻日头倾斜,正好把她笼罩,这个眼神和这句话仿佛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求婚。
郦安筠心跳失衡,沈愿骂她的话顿时在脑内循环播放。
纵然在电话里郦安筠可以和对方争执很久,唯独在理想型上率先有个参考值。
男的不行,只是上班也没必要公开自己偏好女性。
身高……会很高吗?可是虞谷不就这么高。
长得不用很漂亮,又不是搞颜值博主cp,只要美丽动人就好了。
剩下的会做饭和体贴……是虞谷吗?
虞谷只是随口一问,小地方的同性恋大多隐秘,或许很多长辈还没这个意识。
大多数人最后还是按照既定的顺序结婚,也有人熬成长辈,同性情侣走到人生暮年,仍然没有人承认她们的情侣关系,认为她们搭伙,认为她们只是以前太挑剔。
虞谷没和任何说过自己喜欢郦安筠,母亲因为姐姐的死不像其他同龄人那样催她早点成立家庭,父亲重病多年,也知道虞谷现在无暇他顾,更认为别人介绍的都不如虞谷喜欢。
他们也在一家团圆的日子问过虞谷喜欢什么样的,虞谷没说话。
小学生虞小杞太早明白死别和离婚,也知道结婚不是一劳永逸,疑惑地问虞谷人一定要结婚吗?
小姨蹲在狗盆面前看狗吃饭,犬科动物的绒毛从掌心滑过,像是她少年畏惧和自卑,又因为蹉跎失去追逐的那段时间。
虞谷当时回答虞小杞:“不一定的。”
虞小杞问:“那妈妈的选择是错的吗?”
虞夏性格温和,和虞谷的温和相比没任何攻击性。她很擅长给人台阶下,也在结婚前夜和虞谷说自己希望被疼爱,长女有长女的重担,至少在虞夏死之前,虞谷不知道家里负债,也不知道虞夏一个人扛了多少。
虞谷:“我们没资格说她是对是错。”
虞小杞哦了一声,又问虞谷:“那小姨你呢?喜欢什么样的人?”
小朋友在学校都有喜欢的人,虞小杞虽然不爱说话在同学眼里酷酷,回家还挺爱分享,比如食堂的鱼排没小姨做的好吃,比如谁跳远飞出去了,又说讨厌跳绳等等。
虞谷:“有的。”
虞小杞哇了一声,“谁啊?”
虞谷想了想:“有机会的话,你会见到的。”